阿依莎躲闪不及,只听见“啪啪”两声清脆响声,脸上顿时留下两道清晰的手掌印。
猝不及防,阿依莎先是委屈的『摸』着火辣辣的脸庞,随即猛的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就要报复梅兰风,却被九儿从侧面飘逸而过,抓住她手腕往后一翻,只听得咯咯的骨骼脆响,那匕首被九儿夺了过去。
阿依莎手腕疼痛,侧翻在桌子上,九儿眼神一横,冒出一阵杀气,翻转匕首就要抹上阿依莎脖子,嘴里厉喝一声:“你敢在这中军帐里动刀,今日我便替大元帅执行军法,斩了你!”
九儿动作极快,犹如闪电一般,荆明的眼神根本跟不上她的动作,眼看着匕首就要割到她脖子,一颗石子骤然飞起,“砰”的一声击在匕首上,九儿虎口一震,匕首应声而落。
“将军,为何阻我杀这不懂规矩的野女子!”九儿愣愣的望着梅兰风。
梅兰风目光如炬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了一眼阿依莎,随后瞪着荆明呵斥道:“大元帅,这中军帐里的规矩你是懂的,今日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她不死,若她今后再这样不懂规矩,你就休怪我梅兰风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阿依莎惊悚不定,恶狠狠的盯着梅兰风和九儿,微微的向荆明靠了过去。
“森额尔,中军帐里,任何人不得拔兵器对着主帅,否则这兵器必然要添她自己的鲜血,方能了事!今后切切不可再犯!”荆明怒喝道。
“森额尔知道了。”阿依莎轻声应道。
荆明又捡起地上匕首,对着梅兰风和九儿道:“你们两个男人,非要跟阿依莎这一个苦命的小女子计较么?她是来投奔我们的,不是来被你们斩杀的!她独自行程几千里,穿越罗斯人重重防守,都没有被罗斯人杀死,难道还要死在我大越军士的手上么?”
梅兰风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些许难以察觉的愧疚,白了他二人一眼,走进内帐去。
闹了这样一个不愉快,荆明也不敢再吃梅将军的小白兔,几人各自无声睡去,到了次日,军士拔营,在阿依莎的带领下往塔里木河行进。告别苗青水绿的草地,军士们眼光里依依不舍,一个个将水囊灌完,又美美的饱饮了一口,才开始新的行军。
路途中,阿依莎根本就不要罗盘,仅靠太阳、河流甚至风向就能够准确的辨别出方向,看来她对这一段路真的是了若指掌。
荆明精神抖擞、踌躇满志地走在大军的前头,胡青、聂峰、小飞和阿依莎他的左右并肩而行,后面紧跟着梅兰风和九儿,梅兰风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一路上未与他说过半句话,气氛有些尴尬。
按昨日商议的结果,这一万精兵将绕过库尔勒,沿着塔里木河进入南疆,再往北进到哈萨克州,挺进东欧平原,『插』入莫斯格勒,对罗斯人防卫空虚的心脏实行摧残。
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设想而已,前路茫茫,阻隔着一座天山不说,还处处是罗斯人的军队,因此,不被沿途敌军发现,就成了荆明等人的首要任务。
“大元帅,昨夜可有**?”聂峰走近他,邪恶的了一眼阿依莎,对着荆明问道。
“聂大哥,我荆明是那般随便的人么?”荆明嘿嘿一笑,昨夜那女子熟睡,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异域檀香,真的让他有些难以入睡,已是心猿意马,若不是梅兰风与九儿在内帐,或许他真的忍不住会与她**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