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特哪里肯听他的号令?头也不回的王前走去,梅兰风急步上前,挡在他前方,皱眉道:“努尔特你停下,快进来有话跟你说!”
“那没有骨气的宵小之人,只配给罗斯人当狗当马使唤,哪里有资格跟我说话?”努尔特余气未消,愤怒说道。
“啪……”
一声闷响,努尔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梅兰风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以至于他这个哈萨克第一高手都没有感觉,惊悚的皱眉问道:“纳兰兄弟,你打我作甚?”
“我不许你再侮辱他!”梅兰风低声呵斥道,荆明的心里已经够痛了,她不允许自己的兄弟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你疯了?”努尔特惊愕道:“竟然为了这个软骨头而打我?”
正当此时,荆明呵呵上前,拱手对着努尔特道:“首领确实是一副硬骨头,心存大越,坚贞不屈,兄弟我佩服不已!如今,正是你发泄心中怒气的时候了!”
正值严冬时分,莫斯格勒的风雪异常的大,在克里姆林宫辉煌的灯火中飘飘落下,刚刚才打扫完毕的街道上瞬间又铺了厚厚一层积雪,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几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梅兰风幽幽的走到他面前,搓了搓冰冷的手掌,抬起来往他脸上抹去,看着那一道被罗斯王子抽打的血痕,她心痛万分,温柔的问道:“你还痛么?”
“不!”荆明淡淡的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手捂在她的手背,已经有一个月没与这死玻璃这样肢体接触过了,此时听她一声问候,感觉心里暖暖的,要比刚才凯瑟琳姐姐的关切实诚多了,看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温存目光,轻道:“只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一点痛又算什么?我一定会双倍的还给他们!”
努尔特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秀着温存,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惊讶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混入到这里,究竟为了何事?”
荆明淡淡一笑,摊开一只手掌,对着梅兰风道:“风儿,将那东西给我,是到了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梅兰风轻解衣袖,从里面『摸』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袋子,层层掀开,正是巴斯克王爷给荆明的鹰形兵符,递到荆明手上,轻柔道:“兄台请接,风儿保存完好!”
荆明接过兵符,走上前一步,放在努尔特眼前,正『色』道:“努尔特,见此兵符,如见巴斯克王爷,你还不下跪?”
努尔特愣愣的盯着那兵符,借着克里姆林宫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兵符上的飞鹰和旁边的几个哈萨克文字,正是哈萨克族人最高兵符,可以任意调动任何一支军队,如王亲临,慌忙跪地道:“末将拜见上将军!”随后才惊愕的问道:“你……你们从哪里得了这兵符?”
“这是你该问的么?”荆明一改往日嘻哈的表情,肃穆道:“从此后,你必须听从我的调遣,你有什么异议么?”
“不敢,属下不敢,从今后,属下只听将军口令!”努尔特应道,见兵符如见王爷,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兵符就是哈萨克军士的最高指令,从不问来历。
“我要你记清楚克里姆林宫的地形,你可记牢?”荆明将他扶了起来,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