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贡活佛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荆明,像是看一个外星怪物一样,不是凡夫俗子,岂不是跟神仙一般从天而降,足以颠覆所有人的三观。
荆明起初并不注意这个布衣芒鞋、相貌平常、衣着普通、果『露』着手臂的藏僧,听他如此一说,回头盯着他,长久之后才说道:“师傅佛力高深火眼金睛,弟子佩服,不知道师傅还能看出些什么?”
梅兰风忙扯了扯他的衣角,长吐一口气道:“傻子,他是扎贡活佛,是风儿特意从康巴请来证明你身份的上师!”随后又欣喜对着扎贡活佛道:“上师,兄台他不识佛尊,还请上师莫要见怪,劳请你快看看我兄台他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荆明一愣,早听闻一些和尚佛力高深,遥视天眼更是秘宗佛教从不轻易示人的绝技,想不到这个并不起眼的和尚竟有如此神通,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对着活佛躬身道:“原来是扎贡活佛,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上师恕罪!”
活佛淡淡一笑:“驸马言重了,僧俗原本一家,况且驸马见多识广,你眼里看到的是什么,世界便是什么,何必拘礼于此!”
这活佛没有什么架子,不比他那个世界上的那些神棍巫婆,本事没有,却是故弄玄虚,这一点倒是正合荆明胃口,不过他此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思索这活佛来的目的,想起刚才梅兰风的话,感动万分,原来长风公主变得如此黝黑,竟然是去康巴给自己请活佛去了,屈指算算,从京师到康巴一个单程,汗血宝马不停的奔跑也得二十天左右,她竟然只用了二十八天就跑了一个来回,路上艰辛可想一斑,回头凝视着她,轻声道:“生死早有定数,你何苦为了我而受这一份罪,这一路上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只要能救兄台,再苦再累,风儿也是值了,若是兄台没有了,风儿独活在这世界上又有何意义,你莫要忘记了,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梅兰风眼眶湿润,有他这一句话,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当着父皇、活佛、宰相大人和一众文武说起了肉麻的情话。
皇上早已按捺不住,欣喜的站立起来,对着扎贡活佛道:“上师,你有这般神通,还请你快些证明驸马是从何而来,既给他一个清白,也给朝野一个交代!”
“陛下开口,贫僧自然尊崇,这里屋顶厚实,还请陛下移架随贫僧而来!”活佛走下金殿,皇上和一众文武紧随其后,荆明护在梅兰风的卧榻边,紧握着她的小手。
一众人到了殿外,活佛抬头看了看天,又观了一下四周,来回踱了几步选了一块地方,示意荆明走到他面前,单掌竖立,口中念念有词,便要开始作法。
藏僧作法,没有中土和尚道士那么多的排场和虚妄姿势,全凭意念和修行,直接观天望地,选准一处通天之处,两脚一站,与天地合为一体,便可显示神通。
扎贡活佛更是道行高深之人,那些虚妄的形式更可以免了,只见他围绕着荆明走了两圈,突然吆喝一声,仰头将眼睛直愣愣的望向天际,浑身似是呆住了一般,没有纹丝动静,君臣众人更是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