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在自己那个世界上早就听说过旅顺港的威名,知道旅顺港在海战中的关键地位,尤其知道在海战时代来临之际,在人类战争从冷兵器时代向热兵器时代转移之际,在以陆战向海陆空全方位战争转移之时,这里在争夺领海权的战争中,对华夏大地深远的历史作用和战略地位,这一道屏障既可以防范罗斯从北部侵犯,也可以防范倭寇从东部偷袭,当然了,至于高句丽、新罗那些小附庸国,根本不足道。
不过,他也知道旅顺港走过的那一段屈辱历史,在他的那个世界里,自从旅顺港的军事地位凸显以来,倭人和罗斯狗贼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强占旅顺港的强盗心思,近百年来,旅顺港先后落入到倭人和罗斯狗贼的统治之下,直到天朝一统天下之后,才从罗斯『毛』子那里要回了旅顺。因此,为了不再让历史无限制的重演,在大越朝里,他必须趁世人还没有发现旅顺港的军事地位之前,抓紧时间将旅顺港打造起来,成为这个世界上的超一流军港,再也不至于流落到倭人和罗斯狗贼之手。
旅顺港也是北方唯一一个终年不冻港,它四周群山环抱,港口东有黄金山,西有老虎尾半岛,其间有狭长水道与外海相通,地处黄、渤海要冲,为京津重要门户。港内隐蔽『性』与防风『性』良好,水深且静,与山东庙岛列岛,登州头共扼渤海海峡咽喉,构成中原地区天然屏障,地势险要,地位突出,只要扼住前方狭长的咽喉,用两架火炮防守,任何船只都进不来,是一个天生的军事要港。
与黄海想连接处,有一个三百米宽的隘口,其中只有一条宽九十米的航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战略上是易守难攻。而除了这狭长口子之外,旅顺军港东西长四公里,南北宽二公里,将整个海湾又分为东、西两港,那座弯曲的干滩很像老虎的尾巴,使西港好似一个内湖,平静中蕴藏着无线战机。
而其实旅顺军港的真正险要之处还不在那狭长口子上,而是在于航道两侧的山上,山上密林丛生,俯视整个军港,其间可以荫蔽埋伏众多火力机关,交叉成网、互相支援,使敌舰根本无法靠近,有来无回,所以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倭人都对这天然军港垂涎三尺,却又不敢贸然进攻。
不过,大越朝此时此刻的旅顺军港还没有被世人看重它无比重要的战略地位,更没有被大越朝廷和水师开发利用,里面还是懵懂的原始状态,一些码头还没有修建完工,除了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军舰之外,还停放着大量扬着白帆的小渔船,当地老百姓正在海面上打渔作业,军舰与渔船交相辉映,在烈日下波光粼粼。
尽管有些荒凉,聂峰还是看出了其中端倪,观察了许久之后,他指着那处狭长的出口对荆明说道:“军师快看,那狭长处像狮子的一张大口,吞吐着港内的一切,犹如壶口,犹如瓶颈,内可藏百万雄兵,外可吞日月乾坤,这一块真是水师的风水宝地,军师眼光犀利独特,在几千里海岸线上选中这一块水域,末将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荆明嘿嘿一笑,这几日为了报复他给自己吃的那人事不能的奇『药』,一直折磨着他,将他搞得精疲力尽,也没有听到他的奉承之话,此时听了,也觉得有些受用,笑道:“聂大哥不但口才出众,这眼光也不错啊,能一眼看透这海面上的玄机,那是旅顺港唯一的通海之处,长不过三百米,紧紧扼守港口,敌军想进进不来,放它进来了,就在里面瓮中捉鳖,让它根本就出不去,不妨就按聂兄说的,取名叫做狮子口吧,既形象生动,又可比喻我大越犹如沉睡的雄狮猛醒,昂首待发。”
“军师英明!我大越就是一头沉睡多年的雄师,有了军师这个从五百年后降临的神人,这头雄师也该醒了,任何有妄想之心的野兽,必将退避三舍胆战心惊!”聂峰挠着头笑着,这一番话亦算是发自肺腑,军师出奇兵降服罗斯凯瑟琳女皇,不但打到了克里姆林宫,还打到了女皇卧榻床上,这种好事,大越几百年都无人敢想,此刻,倭人在登州吞没大越黄海水师,势头正猛,军师出马,也必将可以降服倭寇,这就是五百年之后的神人。
荆明仿佛没心情听他一再的奉承了,脸『色』突然肃穆起来,双眉紧锁,目光穿过远方的狮子口,直往南方望去,那是一片茫茫无尽的海域,飘过蔚蓝『色』的海面,滚滚海浪消失在地平线上,一道长长的海平面勾勒着大越江山的美丽,可是也正是这一种美丽富饶,才招致无穷无尽的强盗觊觎,那望不到边的对岸便是登州,荆明冷冷笑道:“聂大哥,你可知对岸是何处?”
“登州!”聂峰也突然沉着脸,牵着马缰,刚毅的眼神顺着荆明所看方向望去,咬牙切齿道:“末将虽然每日在府中与两位罗斯娇妻**『荡』魄,可是心中却时时挂念大越江山,聂某虽然位卑,却也不敢忘忧国,那里就是我黄海水师全军覆没的地方,属下时时不敢忘记那耻辱!”
荆明心中对倭人的恨,顿时被聂峰一番话全部激发了出来,脸上透出那股在西征途中才有的腾腾杀气,双手握拳道:“聂兄说得好,登州之辱,我们要倭人双倍奉还!”
“好,军师,只要用得上我聂某的地方,请军师尽管派遣,我聂某虽然是旱鸭子,也要变成一只啄瞎倭寇眼睛的鸭子!”聂峰吼道。
两人正自慷慨激昂的交谈,突见前方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见荆明等人在山顶偷窥旅顺港,一头目模样的人举起枪对着荆明等人喝道:“前方何人,敢闯军塞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