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三人被陈式的亲兵迎到了县衙大堂上,冯习坐在上首对三人说:“我乃蜀军前部领军将军冯习,不知三位有何来意?”
王文清说:“我乃华夏山庄外贸部办事员王文清,这是杨兴帮,这是周金财,我们三人奉庄主之命,前来收取前五日贵部使用我们山庄产业的租金,共计五千两白银,还请将军尽快交付,我等好回山庄复命。”
冯习错愕地说道:“‘外贸部办事员’?这是什么职务?”
王文清说:“咱华夏山庄外贸部负责所有与其他国家和势力的相关事宜,部长是原秭归城守将李严将军。因庄中事务繁重,李部长抽不开身,故此遣我等三人前来办理此事,故称‘办事员’。不知冯将军的租金准备得如何?”
冯习听了王文清一席话,终于明白过来,这所谓的‘办事员’就是一个跑腿的嘛,最多相当于一个下人而已,心下十分不舒服:我敬你李严是条汉子,没把你咋样,可你也太不把咱们这一万多人马放在眼里了吧,竟然派三个下人来羞辱我等,不杀杀你们的锐气还真当我们是软蛋了哈。
于是一拍桌子,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几个小小的下人,到了我的大堂上还敢如此嚣张,难道你们李大人没有教过你们上下尊卑的道理吗?”
王文清心下一喜,还真被杨兴帮猜中了,这姓冯的将军可以给李部长的面子,却不一定给自己等人的面子,于是故作惊讶地说:“上下尊卑的道理?兴帮、金财,我们山庄里教过这个东西?我怎么没有印象啊,难道是我上课的时候走神没有听见?”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私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杨兴帮也装着不知道说:“没有啊,我一直听着,好像是没有说过什么上下尊卑的道理,金财你听到了吗?”
周金财一本正经地说:“清哥、兴哥,我虽然笨点,其他的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庄主说过,大家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经常下跪的话会把骨气给跪没了。”
杨兴帮说:“那就是说咱们山庄里没有教过什么‘上下尊卑’啦?”
王文清转头笑着对冯习说:“冯将军,刚才我们已经回忆了一下,咱们山庄好像也许可能真的没有教这个什么上下尊卑的道理,所以咱们就不讲那些了哈!”
三人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别人又不是傻子,那能听不出话中的揶揄,把个冯习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抓起桌上的陶碗就砸在了地上,对着门外的亲兵喊到:“来人呐,给我把这无礼之辈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真是气煞我也。”
两个亲兵跑了进来,一看堂上有三人,不知道冯习说的无礼之辈是指那一个,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王文清笑着对他们说:“两位大哥,我就是冯将军口中的那个无礼之辈,二十板子是吧?你们准备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杨兴帮一把将王文清拽到一边,说:“冯将军口中的无礼之辈明明说的是我,你来掺和什么,两位兵爷,这二十板子该落在我的身上,打我吧,千万别省力气,没打出伤不好向冯将军交差啊。”
周金财也跳出来说:“凭什么啊?欺负我最小是不是,平时什么事我不跟你们计较,今天我浑身不舒服,正想找人给我松松骨,这顿板子还是打我吧。”
冯习等人全部傻眼了,没见过挨板子还要争着去的,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去领赏似的,生怕少领了几板子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