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然上了年纪，但从来都没有荒废掉武功。”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楚烨。

楚烨愣怔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皇帝。

皇帝会武功？

“你或许已经忘记了，以前，你总是缠着朕，说要跟朕学武功。”想到曾经，皇帝也是有些失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朕会武功的事情也不是秘密，诚然会武功，并不能说明朕就不会生病，朕也是凡人，生老病死总是要走上一遭的。可，你太急了。”

楚烨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开始朕却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什么劳累过度。”皇帝哼笑了一声，“只是朕的身体确实一天天的不好，你又对你的大哥动了手，朕不得不多想。”

“说到底，父皇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不是吗？”楚烨说。

“信任？”皇帝笑了，“烨儿啊，身在帝王家，信任这种东西，你觉得会有吗？”

“父皇难道就不是信任楚荀？”说道楚荀，楚烨神情充满了怨怼。

一切都是楚荀，若不是楚荀忽然出现，他已经成功了。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皇帝叹息的摇摇头。

“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荀儿，问他，朕是否信任他。”皇帝说，“坐在这个位置上，所谓的信任，不过是对方给你的放心。朕知道荀儿有本事，他也有抱负，被朕压了十几年，他心里也一直都很清楚。你以为朕相信他真的是有龙阳之好吗？这龙阳之好不过是他的伎俩，你可能会问朕，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拆穿。”

楚烨没说话，皇帝也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意思，继续说道。

“你该知道，名声这个东西，对处于帝皇之家的人有多重要，他能舍掉了自己的名声，就是在告诉朕，他就算是有野心，也不是你们的这种野心。他这些年来吃喝玩乐，毫无顾忌，提到他，有几个人会说一句好？除非他也是学你一样，可届时，服他的人，能有几个？”

“一切不过是伪装罢了。”楚烨不屑的说。

闻言，皇帝就知道他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或许，他只是在坚持己见。

“就算是伪装，又怎么样呢？”皇帝说，“所以功高震主，若你真的有本事，何惧有人功高震主。曾经你皇爷爷也很忌惮靖王府，靖王府光芒太盛了。朕也曾经好奇，后来你皇爷爷说，靖王府光芒是大，他怕压不住，可就是因为怕，他才更加不能对靖王府做什么，一旦他动手，就是在承认他不如靖王，就是在承认自己的失败。身为一国之君，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为何要怕？靖王为臣，他是君，要怕，也是靖王害怕才对。”

“以前朕觉得你皇爷爷这话不对，觉得他是怕动了靖王府，会撼动自己的位置，加上还有一支无往不利的凤家军，。。。。但是现在朕会觉得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身为君主，何必惧怕一个臣子？你若是处处提防，处处害怕被人盖过光芒，就该让自己比那人厉害，而不是用自己的权利去打压，掣肘。比起用你的容人之心让别人臣服你，用自己手头的便利迫使别人低头，这是下乘。”

“只是朕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低人一头，楚荀那小子厉害着呢，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看他就是去了宝泽山，开荒都办的漂漂亮亮的，朝廷上，谁不说他厉害？”

是龙，你再怎么压制，他也是龙，也是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天。

之前，皇帝也是有想借梁家的案子和李嫣然的案子来磨一磨楚荀，让这几个儿子能够对楚荀一个更加清楚明白的了解，但是楚荀很聪明，而这几个儿子也没有明白他的苦心。

梁家的事情很清楚，没什么好查的，但是这里面的文章却有很多，未尝没有机会让他们去针对楚荀，却打压楚荀。

可惜。

还是楚荀聪明啊，也看得明白。

有时候皇帝也是嫉妒，靖王府到如今，还真没有出现过一个蠢货，楚荀算是名声脾气最不好的，可能耐却是真的，比他的父亲还要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