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保密。”金币说完这句话后,齐元终于从那种远离一切的诡异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大口喘着气,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
这并不是因为那种状态对他造成了伤害,实际上他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紧张。
以及隐隐约约中来自位格上的压制。
这样的存在,是配得上祂这个称号的,齐元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而祂说,会有连祂也无法阻止的灾难,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自己?
“呼,挤死我了。”金币又恢复了最初的尖细声音,它打量了一下四周:“我怎么还在这?该死的三浦!”
齐元笑眯眯地看着它:“祂把你送给我了。”
“他?三浦?”金币神色惊讶。
“不,是另一个。”
金币脸色僵硬,神情间充满了不敢置信,以及隐隐约约的生气。
齐元敢保证,如果它可以变色,那此时肯定已经面色涨红,不,面色变成猪肝色!
“好,好吧,你最后愿望的就是要我?”金币缓过神来,依然不敢置信地打量着齐元。
“呵呵,我最后的索取是,一周内不会遭受任何伤害,你是附赠的。”齐元笑的有点狭隘。
“不!你休想让我当你的仆人!你这个小心眼的人!”金币看见齐元的笑容,瞬间尖叫道。
齐元摸了摸金币,似乎在给它顺毛:“好了,骗你的,我说我要知道更多关于神和权柄的事情,祂说你既是眼睛和耳朵,也是嘴巴。所以我猜祂是让我这段时间可以随便问你问题。”
金币这才舒了口气,但很快又变得一脸警惕:“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去问祂呀。”齐元笑的十分开心。
金币陷入沉默,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没有联络手段。
“算了,不必了,那我就受几天累,与可爱的说明书之神愉快相处。”金币说道,语气变得不情不愿,似乎在掩盖自己的尴尬。
“我要睡觉了,这期间你别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会怎样?”
“祂说你调皮的时候可以把你丢到大便里去。”
“呕~别别别,我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
……
“王,他答应了?”略显肥胖的三浦元正恭敬地低头,轻声询问着那蹲在王座上的少年。
少年的打扮和普通的学生并没有什么不同,休闲中裤配T恤,但身披比他人还要长的血绒金纹披风,头戴没有镶嵌任何宝石的纯金色繁复环星皇冠,看上去有点滑稽。
“不要叫我王。”少年从王座上跳了下来,站起身,随手一挥,将身上的皇冠和披风碎做星芒。
但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空中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三浦元手中,变成了整齐叠好的披风,和正正摆在叠好的披风上的环星皇冠。
“好的,主人。”
“更不要叫主人!”少年有点生气了。
“好的,少爷。”
“你跟我说话不允许带称呼!”少年再次挥手,四周的景象和王座也瞬间消失,两人仿佛伫立在虚空之中。
“明白了。”三浦元眼神低垂,似乎很低落。
“还有,以后打金币电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戴皇冠和披风?它们太丑了。”少年皱眉看着三浦元微胖的身躯。
“这些东西它们本来就长这样啊。”
“拆掉重造!正常点的,不是你眼中的正常,是正常人眼中的正常。”少年扶额。
“我就不造新的!……皇冠这么好看……”三浦元小声嘀咕道。
……
齐元很早就起床了,因为昨晚睡的很早。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齐元不慌不忙地翻开那本白骨的说明书,不出所料地在书的最后看见又多了一行字:
“白骨到达了东市。”
“天魔来了,你要藏一下吗?”他拍了拍口袋里的金币。
金币笑道:“可爱的说明书之神,不用担心,他发现不了我。”
打开门,一位身着暗棕西装,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门口,他正把玩着自己的手杖。
这张脸,齐元曾多次在电视里见过,但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更年轻一些。
“白宇先生?”齐元微笑开口,并没有邀请对方进来。
白宇是对方明面上的身份,若是喊他白骨,则会有一种“我早就知道是你并且知道你会来”的傲慢感,这一点齐元也仔细斟酌过了。
白骨皱了皱眉:“很镇定嘛,已经完全没有昨晚慌乱的感觉了。”
“让前辈见笑了。”
“谁向你提起了我?”既然没有被邀请进屋,白骨也随和地站在门口,似乎只是专程来问话的。
“您不知道么?”齐元故作惊讶道,但并不是那种嘲讽的惊讶,而是事情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那般的惊讶。
“嗯哼?”白骨旋转了一下手杖,改变了站姿,脑袋往前凑着,眼睛认真打量着齐元浑身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