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中午,魏子煜移驾长乐宫准备用午膳。
正在宫人布菜之时,魏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到了魏子煜身边。
“陛下。”
听到魏钦在叫自己,魏子煜瞥了一眼魏钦没再多说什么。
魏钦见状,于是便走到钱礼身边,似是与他说了些什么。钱礼听后没多久便开始指使伺候还是侍奉午膳的宫人都陆陆续续走了。
布菜的宫人见其他人都走了便恭敬的将自己手中碗筷双手奉给魏钦。魏钦接过之后,宫人也悄悄退了下去。
见所有人都走了,魏钦这才一边布菜一边开始向魏子煜汇报。
“陛下,臣将贵妃殿下送宸华宫之后,也没领陛下的旨意便亲自四处转悠,顺便问了问。”魏钦说道。
魏子煜只顾面无表情的吃着菜也没说话。
魏钦瞧见于是便自顾自说道:“臣问了问贵妃身边的银蟾,说是近些时候倒也没什么事儿也没与什么人来往,只是今早儿司苑司派人往宫里送来些新鲜瓜果,司膳司按照规矩便将这些瓜果按妃嫔品级分配然后送往各宫处。银蟾说有个脸儿生的宫人故意亲近贵妃,这不知不觉中便将……宫外头的事儿给说了出来,而且似乎是将事情往严重了的说!”
“脸儿生的宫人?”魏子煜喃喃道,“宫里头的还是宫外头的?”
“据说是司苑司在宫外菜地里干活的。”魏钦答道。
“这话你听着没问题?”魏子煜反问魏钦,“莫说宫里头许久没有招新人入宫,哪里有什么脸生的宫人。就说一个宫外头伺候的,顶多就是在六局当差,哪里还能亲自派来到各宫转悠?怎么,早上司膳司忙不开竟还要别司的人帮忙?”
“再说了,竟还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宫人深信不疑,也不去旁人那儿打听打听?我又没禁她的足,她宫里人的足,大可以问清楚呀,毕竟这宫里有的是法子知道前朝的事儿~”
听到这话,魏钦微微一笑:“陛下说得是,所以臣听后又转而问了其他人。”
直到魏钦说这句话,魏子煜这才停下手中的筷子转而看向魏钦。
“今日的确是司苑司派人送瓜果,只是貌似用了些手段,这宫外的人就这么给混进来了。”随后魏钦又道,“倒也不是外头人夸大,只是……”
“只是什么?”魏子煜问道。
随后魏钦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魏子煜听。原是乔氏大多族人犯罪,罪轻的便也罢了,罪重的便送往刑部。刘贤妃的父亲是刑部尚书,以致整个刑部皆有刘氏的身影。因立储之事,刘、乔两家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有不少恩怨。恰逢此次,刘氏便借机整治乔氏。外头人受不住了又求助无门,于是便想着偷偷进宫求求贵妃。
听完整件事情,魏子煜想了想于是又拾起筷子,然后冷笑道:“倒是机灵了不少,知道宁可让我觉得是乔氏自己犯糊涂、拎不清,也绝不能让我知道她自有和外头勾结的法子!”说着,魏子煜看向魏钦问道,“此番你倒是挺顺利的,这连午后都不到你便都查出来了?”
见魏钦笑而不语,魏子煜便自顾自道:“原是想着是来求情,谁知……竟是来‘点拨’我的~看来……她也挺精明得嘛,知道把围魏救赵,也知道把错儿推给旁人。若是我真的彻查,那也只能怪罪到司膳司和司苑司那儿,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魏钦听闻依旧没有搭话。
“哼~进宫倒是挺顺利的,竟没一人发现~看来不是用了银钱便是有落井下石的帮衬!”魏子煜又道,“不想倒是被人摆了一道。”
“还望陛下明示,此事该如何处置?”魏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