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骏凯旋之后,因为表现突出所以如今在朝中任职,总算是不亏欠他了!我以为回想吴骥那样任个军职,结果是在朝中兵部库部任侍郎,虽然级别不高,但是总归不是虚职了,等待明年官考,他就可以去心仪的部门了!
而我呢,也终于放下心,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吴骏答应我到时候搬出去住,我也已经选好了地方,就等着他和文博侯说,我们就可以走了!省得天天看大房和二房为个管家之权争来争去。
今天刚好吴骏休沐,我也和他商量好去看看房子。结果一大早就被文博侯屋里的人叫去,好像是开家庭会议。我和吴骏饭都没吃就去了,等我们到的时候大房、二房都已经坐好等我们了。我和吴骏也赶紧请罪然后坐好。
“今日叫大家来我这儿,是宣布一件事情!”文博侯郑重其事,语气中还透露出一些怒气。
我和吴骏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文博侯看着大房二房说道:“自从你们母亲仙逝之后,一直都是大房媳妇操持着家务,不说有多好,但至少家宅安宁。可如今家贼横行,竟不成想偷到我这里来了!来人!把人带上来!”文博侯说完两名下人就搀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只见下人重重的把人扔到地上。那人嘴里塞着布,下人们看着文博侯的颜色将布从那人嘴里拿了出来。
那人刚一能说话就大声哭喊着:“侯爷恕罪,小人知错了!小人之错了!”
“大房媳妇,你可认得?”
大房的嫂子一看那人先是一惊,然后面露难色,还带着些恐慌,直接跪倒在地,祈求文博侯原谅:“是儿媳识人不明,还请父亲恕罪!”
“我记得这是你娘家远房亲戚,你把他带在身边,还让他做了管事?哪里是找管事,明明就是招个贼进来!以为我不在屋内就肆意拿捏东西是吗?看来他早就把这里当家了呀!”文博侯越说越生气,然后命人将那人带去京兆尹。
“还请父亲三思!”接着大儿子跪下了,“且不说他是您儿媳亲戚,这要是把人带到京兆尹府,还不让人看笑话呀!如今咱们吴氏在朝中树大招风,而且清然兄弟还刚刚入仕,万万不能如此!”
切!明明就是救你媳妇儿亲戚,扯上吴骏做什么!最烦这种人了!
“老二,你说怎么办?”文博侯问二儿子。
“孩儿以为此事私下里处置就好,最好不要拿到明面儿上。”
“夫君说的极是!”老二媳妇儿接下话来,“父亲,虽然这是咱们家的事儿,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呀!这种人在家里严惩就好!”
“清然媳妇儿你说呢!”
文博侯这是叫谁呢?这时吴骏突然给我个眼神,我才说道:“是叫我呀。”我一时还没习惯这个称呼,不过我和吴骏毕竟是外人,问我们干什么?再说了,文博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不应该先问吴骏吗?
“清然媳妇儿,你看如何?”
“额~”我看了看众人,如果照我说自然是送去京兆尹府,这样简单。但是这毕竟是大房亲戚,到底如何选择还真是个难题!“叔父,侄媳妇儿记得燕国律例提过,家奴犯事可送去衙门也可自行处置。显然大房嫂子亲戚并不是家奴不适用这条。但我还记得一条家宅监守自盗者且并非本家人,可按家奴处置。”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侄媳妇儿以为,在家处置比在外处置作用更大,对家里更有益!”
“为何?”
“此人偷盗的金额是否巨大?”
“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就是了,金额不大,自然处置起来也会轻些。叔父冒着被人说道的风险也要讲那人送到京兆尹府不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如果处置过轻,叔父不是更气?”
文博侯思虑一会儿然后接着问我:“你刚才说把他在家里处置作用更大是什么意思?”
“说句不好听的,此人敢明目张胆偷到叔父这里,说明他内心有恃无恐,面对我们尚且如此,面对下人又该如何?只会让下人争相效仿,肆无忌惮。如果把他在家严惩,也可让下人看看吃里扒外的下场,好给他们警醒!同时也是保全侯府的颜面。毕竟说实话,太后娘娘也依仗着吴氏呢!”我是依葫芦画瓢!
见着文博侯面容稍有缓和,于是我赶紧使眼色给大房嫂子,然后说道:“此番事情到底还是大嫂子错信旁人,还请大嫂子严家处置,给叔父个交代!”如今是大嫂子管家,处置人的事也是她管,所以惩罚轻重也全是由她,人在自己手里,还不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