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赢高刚落座,便看到栾布一个光着上身背着一根拇指大小满是荆刺的藤条,跟随在韩谈身后大步走进了书房。
栾布走进书房,见到赢高,他便“扑通”一声跪在赢高面前,大声说道,“栾布之前误会了君上,才会负气离开咸阳,还请君上责罚。”
“栾布,你这是干什么?本君为何要责罚你?快起来,你起来再说话。”赢高也起身走上前将栾布扶起之后说道。
“君上,自从知道君上在章台宫的一战,栾布就清楚君上为栾布的安危考虑,才会将栾布赶出武信君府,当时栾布因为不理解君上的良苦用心,才会恼怒君上,才会负气离开,请君上责罚,今后栾布愿意誓死追随君上,还请君上成全。”说罢,栾布又“扑通”一声跪倒在赢高面前。
“你这倒是学的还挺快的嘛,负荆请罪,这可是当年廉颇的拿手好戏啊!”赢高笑着说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完全对,上次将你赶出武信君也是有让你回家孝敬家母的意思,本君不是赢高施恩图报的人,不能因为给了你一点小小的恩惠,就剥夺了你尽孝道的机会。现在你既然这么诚恳,那就留在府中吧!”
“多谢君上!”栾布欣喜的回答道。
“那你还不快起来,将这藤条给取了,不然,别人以为本君这是在虐待你呢!”赢高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栾布傻不愣登的答道,然后立即起身,快速的接下了绑在背上的藤条。
“你的臂力还行,只是骑马骑射方面还需要多加练习,这段时间就在府中多跟白方和白伤请教,多练习练习,等过几天本君组建新军时,再任命你的官职。”赢高向栾布说道。
“诺!”栾布领命。
“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就先下去吧!”赢高说道。
栾布拱手领命,大步离开了书房。
看着栾布离开的身影,赢高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上次没有将栾布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今天能够真心将他收服。以今天的刚才的情况看,赢高敢断定自己已经收服了栾布的心。
只是在想到过几天要组建新军时,赢高又开始皱眉不已。
大秦的征兵制度已经趋于完善,现行的征兵制度明确规定:民年二十三岁为正,一岁以为卫士,一岁为材官骑士,习守御、骑驰、战陈,年五十六老衰乃得免为民,就田里。就是说二十三至五十六岁的男丁为征兵对象,每个人必须在地方当“正卒”一年,到家乡之外去接受各种训练或者戍守一年,共服役两年,要是被选中编入到边军或者皇城禁卫军中,需要到五十岁才能结束服役生涯回家种地。
可是自己需要的不是服役两年就回家种地的郡兵,而是要一支忠诚度和战斗力极强的精锐之师,但是以现在商於的男丁数量来看,自己想要组建这样一直精锐,这个征兵条件在商於十三县很难达到。
再者,是否能够在段时间内将他们训练成像九原铁骑那样的精锐也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赢高便不由的长长叹息一声,他觉得自己走的这条路确实很艰难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