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公已经通过家丁的禀报知道门外一个学子贺礼五十金,他立即放下陪着聊天的县令,匆匆出了大厅。同家丁来到了吕府门口,由家丁将赢高指给他。吕公在看到赢高的这一瞬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这般的气宇轩昂,虽说身上只穿了一件粗布黑袍,可一股淡淡的高雅贵胄之气环绕着他。
再看赢高眉宇间淡淡的英气,吕公相信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简单。
“高颖先生能来鄙府赴宴,吕府蓬荜生辉,高颖先生请!”吕公急忙收回自己的心神向赢高说道。
“不敢当,吕公请!”赢高知道自己再想低调也不可能,便不在做作很自然大方的向吕公说道。
在吕公再次相邀,赢高不再推辞,迈步进了吕府。跟随吕公一同来到吕府大厅,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沛县有头有脸的乡绅们。大家看到吕公跟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走进大厅,便将目光移向了赢高。赢高也将目光移向他们,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吕公将赢高请到大厅,便让侍女奉上茶水,他就去陪县令说话了,赢高就只能一个人坐在大厅静等宴会开始。
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向自己问话,“听说高先生的游学学子,不知师承何人?”赢高举目,发现询问自己的是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正在双目炯炯有人的注视着着自己。
“高颖师承儒学大师叔孙通。”赢高开口答道。
这是他在商县时就已经想好的隐瞒身份的对策。叔孙通在大秦的朝堂上官职不高,可因为他是儒学大师,在民间学子中的声望很高,特别是在齐鲁之地,赢高跟叔孙通非常熟悉,想要装作他的弟子,倒是不难。
“噢,原来的儒学大师叔孙通的高足啊,难怪气宇轩昂,有帝王之气啊!”这名老者言语不讳的朗声说道,“老夫阴阳家张衍,高先生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畅谈一番,或许高颖先生会另有收获呢。”
赢高一惊,他没想到在吕府的宴会上还会遇到阴阳家的人。
而且,眼前的这个老者张衍说自己身上有股子帝王之气,他这话究竟是在胡诌呢?还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另有所指呢?
赢高一时想不明白张衍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淡淡一笑说道,“儒家跟阴阳家自古就不相往来,我看这畅谈就免了吧!”
张衍没有因为赢高拒绝而显出不悦之色,反而笑着说道,“高先生不想跟老夫畅谈,老夫也不想勉强,确实,儒家跟阴阳家不相往来,你们儒家的祖师孔夫子也不相信鬼怪乱神之说,不过下次要是再遇到高先生,就说明我们之前还有缘分,到时候高先生可不要在拒绝老夫啊!”
说罢,不等赢高回答,径直离去。
赢高很奇怪这个古怪的老头张衍,大厅中有这么多人,他为什非要独独跟自己要畅谈呢?
所以,赢高看了远处正在跟一个中年人聊天的张衍,他的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心里生出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