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雍齿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可既然知道他遇到了麻烦就不能不见死不救,这次索性就帮他一次吧。”赢高爽朗的说道,“不过我走了之后你们也别跟雍齿说这件事情,以后也多注意一下雍齿,要是发现县令儿子和王陵再联合起来谋害雍齿,你们也帮他一次。”
“刘兄仁义萧何佩服!”萧何举碗向赢高说道,说罢便是一饮而尽。
“我看高哥就是对人太好了,他雍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跟王陵交好,整天无所事事,不是打架,就是赌钱,要么就是欺负沛县的百姓。这次,其实高哥也没必要帮他这个忙,就让他被王离和县令的儿子坑害呗,谁叫他交友不慎呢?”樊哙不以为然的说道。
“樊哙,你说什么呢?你的心胸怎么就这么狭小呢?”刘邦斥责道。
樊哙见刘邦斥责他,便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高兄,你别理会樊哙,他就这么个人。”刘邦笑着向赢高说道。
赢高不以为然,他清楚樊哙跟雍齿之间的过节,这两人在沛县打架又不是一次了,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樊哙这样说也情有可原。然而刘邦训斥樊哙,就等于替雍齿说话,雍齿跟王陵交好,他一向看不起刘邦,让刘邦也很丢面子,可刘邦却能够这样坦然的去面对,而不落井下石。他的这份胸襟这让赢高佩服不已,赢高心中暗想,不愧是刘邦,果然有几分能耐。
这时,萧何等人将话题引到了为赢高饯行上面。大家举起酒碗,向赢高敬了三碗酒,赢高是来者不拒,,满满的喝了三大碗,让众人吼彩不已。
酒宴是为赢高饯行而举行的,所以气氛不像之前的几次那么的热烈。可是因为赢高在沛县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比较敬重他,就连萧何和刘邦他很是敬重赢高,再加上他对雍齿这样陌生的人都尽力帮助,这使得大家又看到了他乐于助人的,仁慈的一面。对他更是充满的敬意,所以即便缺少了几分热烈劲,可多了几分兄弟情义。
因为第二天赢高就要启程离开,酒宴没有像以前一样持续到深夜,而是过了亥时就已经结束。离开曹氏的酒馆回客栈时,刘邦执意要亲自送赢高回去,赢高见刘邦的态度很坚决便没有拒绝。
亥时的沛县大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赢高和刘邦、白方三人漫步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有点寂寥。
三人出了曹氏的酒馆就没有再说一句,行走了片刻,快到客栈时,刘邦突然开口说道,“高兄,自从在吕府认识你开始,我就发现你不止是平常的游学学子这么简单。”
赢高止步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刘邦,却没有开口询问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刘邦也将目光移向赢高说道,“不过,你和我之间贵在交心,这两个多月的相处,让我刘季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话到这里,刘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发现了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而我刘季同样也是。所以,不管你是谁?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来沛县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都已经不在重要,重要是我刘季认识了你,交了你这个朋友,认了你这个兄弟,我们就是一生的朋友一辈子的兄弟。”
“刘兄,你说的很对,你和我之间贵在交心,不管今后我们的处境怎么样,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见面,我高颖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你这个兄弟。”赢高也颇为感慨的说道。
“有高兄这句话刘季就已经很知足了,刘季就送高兄到这里吧!”刘邦向赢高拱手道。
“也好,刘兄请回吧!”赢高也拱手向刘邦说道。
两人告辞,分别在长街的尽头。
看着刘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尽头的身影,赢高感慨万千,他认为自己这次的沛县之行掩饰的很不错,没想到还是让刘邦看出了端倪。既然刘邦已经看出了端倪,那以萧何的眼光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可刘邦和萧何依然如故,跟平常一样跟自己交心畅谈,这有何尝不是朋友之间最为真挚的交往呢?
突然之间,赢高发现自己这次的来沛县真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