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八年前的大战,两人已经恩断义绝了,可是在韩信心里赢高依然是他的兄长,他尊敬、他害怕,他畏惧、他不敢比肩的兄长。
“将军,也已经深了,你该休息了!”
这时,他的一名亲兵上前,低声提醒道。
韩信在吴国已经待了十多年了,身边自然培养了一些亲卫。
这名亲卫叫韩场,是韩信的亲卫队长,专门负责韩信亲卫骑兵营三千人。
“韩场,你说我们能赢得天下吗?”韩信突然问自己的亲卫队长。
“只要让大将军统领全国大军,吴国必将统一天下!”韩场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啊——”
韩信却叹气道,“我心里还是惧怕一个人。”
“是大秦信王赢高吗?”韩场脱口而出道。这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能让自家将军忌惮的人不多,大秦信王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统军打仗,还是治理国家,我都不如他啊!”韩信自语道。
韩场闻言,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
南方水域。
一条大江上,木制的战舰纵横。
一条主舰的甲板上,屠岸和李芳正在眺望江面,神色冷峻。
“你说这么危机的时刻,信王殿下为什么不调我们入咸阳城?”李芳有点不解地问道。
李芳是赢高一手提把起来的不属于大秦勋贵和新贵的将领,对赢高的知遇之恩一直铭记于心想要时刻报答。
这次本来是个好机会,却没想到他们只能在这里假装去咸阳,而不是真的去咸阳城。
“因为对付咸阳城的跳梁小丑们,火麟骑和青峰骑就已经足够了啊!”屠岸傲慢地说道,“栾布和白伤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不理解栾布和白伤的人,会以为两人就像他们的样子一样,栾布暴躁,白伤沉稳。
理解两人的屠岸却很清楚,两人的凶残。
当年岭南大战时,栾布的火麟骑没少屠杀孔雀王朝的大军,很多次火麟骑杀的孔雀王朝的大军胆寒,见到火麟骑就像逃命。
可以说,火麟骑之所以敢这么能战,是栾布带领他们,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白伤就更不要说了,当年深入阴山草原,杀入匈奴腹地的王庭,屠杀了匈奴整个部落的老弱病残十多万人。
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外人也不会相信白伤一个看似沉稳,又有点老实的人,杀戮会这么重。
“也是。”李芳点头道。
对于跟随信王殿下最久,现在统领信王殿下麾下最精锐的两支骑兵的白伤和栾布,他是很敬佩的。
同样李芳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遇到信王殿下这样的明主。
“李将军,你就放心吧!”屠岸豪气云干地说道,“这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信王殿下,大秦也会在信王殿下的统治下更加强大,我们也会荣誉等身,能为子孙挣下一份诺达的家业!”
“会的!”
李芳眺望着咸阳城的方向,语气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