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事务所,苏鸿马不停蹄地叫来他真正的助理:“我听你在电话里和我说,虎头崖的危险警示牌有问题?”
助理跟在苏鸿身边有好几个年头了,对于勘测现场也有一定的经验,被苏鸿问到后,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本来没有关注到,现场撤掉封锁之后,有几个林业管理的老乡亲路过那边,顺口提了一嘴。”
苏鸿眯了眯眼,把现场勘测的照片拿了过来。
照片上,依稀可以看到泥沙下面掩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几个大字——
危险区域,禁止前进。
“那些人说了什么?”苏鸿头也不抬地问。
助理答道:“他们说,那个警示牌是他们提前一天插进土里的,插得很深,以前从没有过被泥沙冲走的例子,而且哪怕会大泥沙冲走,顶多应该是被冲歪,或者木把根部折断,牌子被折走,但木桩子不可能从土里被拔出来的,而且木牌被冲走的位置很远,有些……夸张。”
苏鸿的桃花眼眯得更紧。
这或许就是程应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原因,这太像是人为造成的意外了。
作为继承人,作为既得利益者,程应显然嫌疑巨大。
但苏鸿盯着周围泥泞的土地,盯着照片上混乱的场景,渐渐陷入深思。
如果他没记错,那天出门前,他曾见到除了柯修以外,程允、杜拉拉、徐清欢徐清乐兄妹,这四个人的鞋底全都沾染了泥土。
湿润的泥土,只会在下雨之后的泥地上才有。
而这几个人进屋前,还没有下雨,地上没有水。
所以说,除了柯修,另外四个人,夜里都出去过。
当时苏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细思恐极。
“老板,我们要从哪个地方开始调查?是民宿还是现场?民宿我已经交代好老板,保持原样,最近不接客了。”
助理有条不紊地与苏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