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知道，如果此刻自己留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八成是死。

因为墨菲斯托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牧溪之间若有若无的关系。

苏鸿也知道，如果自己走了，牧溪可以再蛊惑千千万万个愿意赴死的人过来，那时候，等待墨菲斯托的是什么？

是堕天。

只要墨菲斯托动手杀人了，或者做了什么其他可以被当成话柄的事，他就完了。

天国无门，地狱大开，被迫堕天是依玛和牧溪为墨菲斯托准备的礼物。

而先把自己送进来，是牧溪为了第一个解决自己。

沉默许久，苏鸿看着脚下的空气，突然说道：“我不会飞。”

墨菲斯托以为苏鸿想求自己送他下去。

墨菲斯托犹豫片刻，伸出手。

而苏鸿却在碰触到墨菲斯托双手的一瞬间，突然撑开自己并无卵用却很帅气的恶魔之翼，朝墨菲斯托扑过去。

两人瞬间从树干的缝隙中落下，而苏鸿硬生生用自己的翅膀撑住了两个人的体重。

几欲要撕裂的疼痛。

“松开！”

墨菲斯托立刻飞起身想把苏鸿从困境中带出，眼底越发赤红。

奈何苏鸿也不知道哪里不正常了，翅膀死死卡着自己的位置，同时拉着墨菲斯托的手也没有松开。

【系统：……你让我想到了一首东方的诗。】

苏鸿没空回答，他额角流汗，便听到系统哆哆嗦嗦地念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