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进久未有人住的老宅,得先派人过去收拾整理,之前虽一直有让人过去定期打发,不至于灰尘铺盖,也不会结满蜘蛛网。
但里面家具老旧,通灯可能也需要解决,那个房子连左竞辰都没有住过,听说他出生前一年就搬到现在住的地方来了。
也不知道左竞然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居然私自从非洲跑回帝城,下了飞机就直奔二叔家,二叔就是左竞辰的父亲,左竞然他爸是他哥。
“阿航,我的好弟弟你死的好惨啊,堂哥都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在面,你就这样走了。”还没进门他就开始哭丧。
“呸呸呸,闭上你的臭嘴,你才死了,左大哥才不会这么短命,他肯定还活得好好的,你个歪瓜裂枣从哪冒出来的?”高昱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屋。
本人就是假哭,被他一打叉,左竞然装不下去了,瞪着眼想推开挡道的人,“高昱,这是左家,不是你高家,别摆少爷架子,给我让开,少管闲事。”
“切,脾气不小啊,这么多年过去,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在非洲待了这么久,你全身都黑了。”二人年龄相差一大截,但过结却不小。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当年那件事,这货想私吞左家财产,把左竞辰兄弟俩扔在外面,差点被人贩子卖掉。
左竞辰回来后,就经常找机会整这个堂哥,作为他的死党,高昱一直参与其中,结下的梁子可不小。
要不是斗不过,左竞然也不会被压得毫无翻身之地,这家伙背景太强,他得罪不起,左竞辰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从他懂事起他就没赢过。
“今天我不是回来和你吵架的,请你让路,别在这种时候惹事,否则大家都不好看。”左竞然黑着脸两只眼睛显得黑白分明。
“一看你就没安好心,一来就鬼吼鬼叫,阿辰都没确定的事,你瞎说什么?”他是指左竞航不一定遇难的事。
“那种地方,那种情况,找不到人,基本就能确定人死了,自欺欺人有什么用,还不如面对现实,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阿航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好好送他一程,让他安息。”左竞然说的理所当然,他就是特意回吊丧的,要是没有葬礼,那他不是白跑一趟?
昨天还是他妈不小心说漏嘴,他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是立马就定了回国的机票,第一时间赶回来。
赶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能找到借口回来就赶紧回来,谁想在非洲待上一辈子?他妈说了,左竞航死了,左家乱成一锅粥,病的病,疯的疯,忙的忙。
当然不包括他们家。
现在公司也乱成一团,当然全是他爸的功劳,趁这时就该赶紧拉拢其他股东,筑固在公司的地位,争取把左竞辰从神坛上挤下来。
“滚,滚出去。”一道没有温度的低吼从大厅传出来。
吓的左竞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他就怕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畏惧,明明比他小了十几岁,可他就是能制住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算起来应该是左竞辰十四岁的时候,离他从人贩子手里逃回来已经过去十年了,那年阮云希正好十岁,时中已经十八岁了,练了一身了得的功夫。
那天和他单挑的人不是比他小八岁的时中,而是只有十四岁的左竞辰,没错,十四岁的他已经有了一米八三的身高,还有八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