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的慌庙,小鱼在原先埋银子的旁边,用铩虎铲挖了一个一米深半米宽的坑,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挖好,不顾身子的疼痛,打开包袱,把诗薇的衣裳整整齐齐地放入坑内,嘴里抽抽噎噎地说:“诗薇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但我担心你在阴间过得不好,所以,我给你立了一个衣冠冢。我不知道乱葬岗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把你放哪儿了。对不起,诗薇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一边哭,一边用铩虎铲铲土把坑填住,还堆起一个小土包。
“对不起,诗薇姐,我不识字,没办法立木板写你的名字。”。
小鱼呜咽着把布包与原来埋的银子埋在一处,离开时,把铩虎铲放在衣冠冢旁边,因为即使带回府,也用不着,所以,就想着留给有需要的人。
狗子在城西宅子里醒来,看着床铺、木桌、干干净净的院子……,心里总是慌慌的,不知不觉走到原先住的破庙,看到一个看了自己一眼又慌慌张张离开的女子,疑惑地在破庙里转悠一圈,发现一个刚刚弄好的墓,心里有些膈应,身子抖了抖,‘这女子也太过分了。把人埋在这儿,还让人怎么住?太缺德了。’。
看到一旁的铩虎铲,弯腰捡起来,‘哎呦,还是新的,就算是抢了我们地盘的报酬吧,正好我们也缺这个。’。
丰收带着几个兄弟,穿着干净整洁的葛布衣裳,在城西门处,碰到狗子,想上前打招呼,就被一旁的年子拉住,耳边响起年子的话‘丰收哥,狗子哥现在还没有换衣裳,我们还是别上前,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虽然明白,但感觉转身走不好,就站在原地,等狗子离开了,才走。
狗子东躲西藏、兜兜转转地回到了城西的宅子。
兄弟们觉得既然有家了,就要有家的样子,所以,都建议老大留在家里。正好孟大郎确实有事要做,就承了兄弟们的情,没有外出乞讨。
狗子得意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铩虎铲,咚咚咚,敲了敲老大的门。
孟大郎打开门,看到一脸喜色的狗子,好奇地问:“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