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让阿尔萨斯吃了一惊,随即他就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浮现了出来,正是克尔苏加德。
“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死亡于大局并没有关隘。”
死灵法师的声音当中,带着傲慢和嘲弄,以及新任和忠诚。
这种自相矛盾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受到非常的怪异。
“哼!”阿尔萨斯冷哼一声,没有回应他。
“看来我的王子殿下,是遇到了麻烦了。”
死灵法师悬浮在半空,两个眼眶当中射出黑色的光芒,嘴角上翘流出一丝狡诈的笑容。
“你那个该死的学徒,奥瑟斯,还记得吗,可是没少给我找麻烦。”阿尔萨斯说道。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只是一个法师学徒而已。”
“不,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大法师了。”
“呵呵,那可真是期待早一点见到他啊。但是现在,你必须要给我找一个容身之处了,这具尸体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
克尔苏加德的尸体腐烂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隔这么远都能够闻到那一股冲天的恶臭。
如果不找一个特殊的容器来保护他的尸体,那么到不了奎尔萨拉斯,这个家伙就会变成一滩脓水。
阿尔萨斯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沉,他知道这样的容器在哪里。
......
安多哈尔,穿过南门大桥,再向东是一片山岭。
乌瑟尔带领着一队圣骑士,这是一支小型的送葬队伍,他们护送着泰纳瑞斯国王的骨灰罐,向着前方行走。
准备将这位仁慈的国王陛下,给安葬在这片山岭当中。
“乌瑟尔,你不走吗!“加文拉德从后方追了上来问道。
安多哈尔已经彻底沦陷,那些亡灵正在向着这里前进,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家伙,就是来到这里。
“不了,我必须将先王安葬。”
乌瑟尔摇摇头,他语气平淡,但是加文拉德知道,乌瑟尔向来说一不二。
这和他那坚定地信仰一样,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那么就会践行到底。
“你们走吧,阿尔萨斯是我教出来的,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如乌瑟尔所言,他要留下,不但是为了安葬泰纳瑞斯,更是为了等待阿尔萨斯,他要对阿尔萨斯的所作所为有一个交代。
毕竟这位王子殿下,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愿圣光庇佑于你!”
加文拉德不在劝说,他单手抚胸,向着这位年老的圣骑士行了一礼,就没入到了茫茫的雨幕当中。
......
阿尔萨斯率领大军越过了安多哈尔的南部大桥,很快就会就追上了那一小队送葬的队伍。
送葬队中尽是优秀的圣骑士,但他们人数不多,很容易就被完全包围了。
他们拔出武器,却没有马上进攻,而是转头等候捧着骨灰罐那人的命令。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乌瑟尔说道,语气激烈得像是鞭子一般。“我还祈祷过别碰上你。”
乌瑟尔的眼中,顿时就被一抹浓重的失望,甚至是绝望所包裹。
他对阿尔萨斯,彻底的丢下了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
阿尔萨斯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而缓慢,他微微偏过头,乌瑟尔的眼神刺痛了他。
“我就是这么讨人嫌,我都已经解散了你的骑士团,你现在怎么还自称圣骑士。”
乌瑟尔发出了苦涩的笑声,“别以为你说解散就能够算数,我才是骑士团的团长,并且我只对圣光负责。而你曾经也是如此!”
圣光。
阿尔萨斯还记得它。
这一瞬间,他的心在胸膛中猛地一沉,他放低了手中的宝剑。
然而那熟悉的轻语再次响起,提醒他现在得手的力量,提醒他圣光之路没能让他得偿所望。
阿尔萨斯再一次举起了符文剑,并且紧紧的握住。
“乌瑟尔,我是来拿骨灰罐,交出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让你死个痛快。”
阿尔萨斯的脑海当中有着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放过乌瑟尔,他和这个人有着太多的过去,有着太过的情感羁绊。
而这些,无疑会成为力量的阻碍!
阿尔萨斯跳下马匹,拔出霜之哀伤,他提起长剑,向着乌瑟尔攻击了过去。
两人开始绕起了圈子,符文剑和战锤不断地交击。
两人的招式动作如出一辙,曾经他们只见没少进行过交手,所以相互之间很是了解对方。
一来我往,就好像一如从前那样,很难再段时间分出胜负。
两个男人鼓起全力攻击在了一起,紧紧相对的脸不过咫尺距离,手臂上的肌肉因紧张而颤抖。
终于,乌瑟尔闷哼一声把阿尔萨斯推开。年轻的死亡骑士脚下一个踉跄,乌瑟尔紧跟着猛攻过来。
强大的一连串的凶狠攻击,震慑了阿尔萨斯,虽然阿尔萨斯的攻击同样有力,却已经毫无章法。
因为他以前从没能胜过乌瑟尔,所以即使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他也仍旧没有从过去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到此为止了,小子!”乌瑟尔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回响着,浓郁的圣光之力爆发。
乌瑟尔整个身子都在闪耀着光辉,仿佛他本人就是圣光的一柄武器,无穷无尽的圣光灼烧着一切,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邪恶都给完全的摧毁。
战锤落下,准确地击中了阿尔萨斯的腹部,铠甲扭曲变形,抵御了大部分的力量冲击,这一件由萨隆邪铁锻造的铠甲救了阿尔萨斯一命,让他没有被乌瑟尔一锤击杀。
阿尔萨斯不由得心生绝望,这样强大的力量,他背弃了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