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言谨见她呆呆的，面色还有些红，凑近她喊了声。

云慎被吓了一跳，回神便有些不太敢直视言谨的眼睛：“嗯？啊……什么啊，言谨？”

言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话该我问你吧，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

云慎哪好意思开口啊。

但是她却忘了，言谨那就是个火眼金睛、没准还会读心术的，他看着云慎便笑了笑，云慎有些心慌的转移了视线，眼见言谨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等到她回神，他却已经退开身了。

云慎脸色更红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艺术献身多正常的一件事情啊，”言谨伸手戳了戳云慎的脑门，“总不至于你还是个小古板吧？”

“才不是。”

“哦，那就好。”

两人在美术馆里又走了将近半圈，云慎已经没了刚过来时的热情跟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劲儿了，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瞥了瞥走在身侧的少年。

“想说什么？”

言谨一把撅住了云慎的视线，云慎慌慌张张的转移目光，又耳听他道：“想说什么便说，在我面前，你有这个特权。”

云慎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问出了昨天她便想要开口询问他的话：“就……你们画画，模特……”

“嗯？”

少年微微歪了点头，神情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模特都是男的吗？没有女的吗？”

问完，她便低下头咬住了下唇，盯着脚尖看着，昨天她看了言谨之前画的些许人像画，没有看到女的，只有男的。

“嗤~”

头顶传来男生嬉笑的声音，云慎红着脸抬头看他，言谨实在是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捏，他挑着狭长的眼尾：“憋了一路就想问这个？”

云慎：“……”

他怎么知道她憋了一路？

“不说算了。”

“说说说！”言谨伸手拉住云慎想要转身的胳膊，笑道：“都有。”

都有？

意思是男的有，女的也有是吗？

云慎看他，见他脸上又起了玩味的眼神，笑睨着她，话只说了一半：“不过……”

不过什么？

真是让人着急。

“什么？”

少年逆着光笑了笑，道：“不过，我目前只画过男模特，不知道下周画室请来的模特是男是女。”

“这样啊……”

云慎心情有点复杂。

两人面对面站着，言谨的手还扯着她的胳膊，一侧，一道略显迟疑且娇柔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