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冷忘忧接着从药包里取出了一粒药,喂孙夫人服下,压下了孙夫人的疼痛,三两下就把孙述白给震住了,而孙承宇本身就佩服冷忘忧,这下更是非拜师不可了。
孙述白对冷忘忧也由之前的冷漠变成佩服,只不过孙述白又要内敛许多,但也足够让冷忘忧头大。
被病人家属感谢佩服她习以为常,可被同仁当成偶像,而且还是她也佩服的杏林高手,冷忘忧就只感觉羞愧了,过分解释只会被当成自谦,冷忘忧索性不说话。
投桃报李的道理孙述白是明白的,当下便告诉冷忘忧:“十皇叔在天牢似有异状,陛下早晚会下旨命太医前去诊治。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陛下十有八九会派我前去,届时冷姑娘与我一起去便可。”
“孙太医带我进去会不会给你惹麻烦?”要是孙述白出了事,她欠孙家的人情可就大了。
孙述白摇头道:“冷姑娘不必挂心,老夫向来醉心医术,从不参与政事,我把冷姑娘带进去只是给十皇叔看病。再说,冷姑娘若是能进去,要么就是陛下默许的,要么就是十皇叔别有安排。”
太医是一个高危行业,天天游走在贵人之间,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太干净了不行,不干净又不行。这个分寸孙述白拿捏得恰到好处,他胆大心细,天生就是混官场的料。可孙承宇不行,孙承宇太单纯了,他或许能做一个好大夫,但绝做不了好太医。所以孙承宇说要跟冷忘忧学医,孙述白最初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太坚持。
冷忘忧这才放心,知道一时半刻进不了宫,话题一转便带到孙夫人的病症上,而冷忘忧的医治办法就是……
“开膛?切除?冷姑娘,你有几分把握?”大夫果然是大夫,接受能力比一般人高了许多,听到冷忘忧的医治手法后,孙述白不仅没有跳起来,反倒是皱眉沉思。
他也曾想过这个办法,可惜他只有一层的把握。
“七成。”
“如果不开膛呢?”孙述白行医,讲究一个稳字。
“孙大夫你应该明白,尊夫人的病情很不乐观,如果不开膛将坏死的部分切除,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药石惘然。”冷忘忧并没有危言耸听,孙夫人的病用药无法根治,不然孙述白也不会找上她。
孙述白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接着便和冷忘忧讨论起手术方案,孙承宇见状参与进来,遇到不懂也不装懂,直接询问冷忘忧。
冷忘忧发现孙承宇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每每都能问到点子上,这下冷忘忧的兴趣也来了,毫无保留地将一些手术事项与技巧告诉孙承宇。
孙承宇越听越佩服,更加坚定了拜师的决心,冷忘忧也觉着这个孙承宇是个好料子,当下更加热情起来。
孙述白听到二人的交谈,越听越是震撼,听到冷忘忧所说的那些消毒、刀法、止血,更是越听越着迷,不停地点头,且时不时地补充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