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主虽然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可终归把冷忘忧请到了,花桦至少有了一半活命的可能,而只要花桦病好了,冷忘忧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花城主就不信,冷忘忧每一次有危险,十皇叔都能适时出现,他更不信,凭花城之力,还摆不平一个冷忘忧。
南朝陛下不是想和花城合作嘛,他可以什么利益都不要,只要冷忘忧的首级,他相信南朝陛下会很乐意。
前往静园的路上,花城主在脑中盘算,等花桦的伤好后,他要如何报复冷忘忧,至于十皇叔的警告?他若是放在心上,他就不是花城城主了,花城城主和南朝的皇叔,这身份谁也不比谁高,他凭什么要听南朝一个皇叔的话?
同样,常畅和冷忘忧也在说着花城和上官知鸢的事。
“忘忧,你今日这事办得不怎么漂亮,有点操之过急了,你这个时候逼上官知鸢给你跪下,不是逼花城举起大刀朝你砍嘛。你不知道,你一走上官知鸢就晕倒了,而她被侍女扶起来时双膝染血。”常畅只是不精通阴谋算计,并不是真的笨蛋。
“上官知鸢真是下了大本钱,这招苦肉计用得真漂亮,弱女子掉掉眼泪、受受伤总是容易让人同情怜悯,然后我这个坏女人的罪名就坐实了。”冷忘忧浑不在意,并且还有心情开玩笑。
上官知鸢这一跪对她有利也有弊,所谓弊就是常畅所说的那般,她把上官家和花城得罪死了,可在冷忘忧眼中,利更多。
上官知鸢这一跪,先是令她出了那口恶气,不仅打了上官知鸢的脸,还打了花桦的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上官知鸢这一跪就等于断了上官家对她的支持,从此以后,上官知鸢就必须紧抱花桦这棵大树,才能保证她下半生的荣华。
有上官知鸢在花桦身边,花桦与北辰拓、温连廷联手对付十皇叔的可能性就小了。
温连廷把上官知鸢卖给金城城主,把上官知鸢得罪死了,而兽苑发生的事情,花桦又把北辰拓拖下水,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消不掉。
有上官知鸢在,十皇叔想要制住花桦就容易多了,至于花城主?
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年纪大的早晚会死,她相信十皇叔会有所安排。
静园,里里外外有三层重兵把守,冷忘忧看得直摇头。
花城主带了近一千精兵去她的西区小院,这里至少还有两三千人,陛下是不是疯了,居然让花城主带这么多的兵进入都城?
这么的兵马在都城,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而花城主手中有这么多兵马,完全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反正出了事他跑回花城,也没有人能奈何他。
冷忘忧与常畅相视苦笑,没有意外,她在常畅的眼中看到了不满和愤怒。
花城这些兵马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一旦出事倒霉的就是常畅,而不是下旨同意花城主带兵进来的陛下。
陛下永远不会有错,错的都是下面的臣子,如果冷忘忧没有猜错,经过皇后父兄的事,陛下恐怕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陛下此举,一方面是向花城示好,另一方面则是借机寻常畅的错,夺了常畅的兵权。
幸亏十皇叔把西区小院的精兵一锅端了,有这个教训在,花城住或多或少都会忌惮些,陛下也不能说常畅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