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忘忧想着,得让常畅做点什么,这样既可以让他心里舒服,也能让灾民对他心存感恩。毕竟,没有常畅,他们十有八九难逃一劫,常畅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常畅果然不拒绝,爽快地应道:“好,今日被那群混蛋砸掉的粮食,我常畅一定加倍替你们讨回来,兄弟们......去,把护城军调来,他们敢出动官差,老子就敢出动官兵,不就是打一架嘛,看谁怕谁。等会儿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人,我穆亲王府负责收尸。”
常畅豪气万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却把凤忘忧给吓坏了:“你说什么?提督府出动官差?”
这事情好像没法善后了。
“是的,我的手下刚刚来报,提督府出动官差千余人,说是捉拿叛党。”这也是常畅刚刚愤怒的原因,原本他还不信提督府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想到果真如此。
“我们不是乱党,我们不是乱党。”离得较近的人听到常畅这话,吓得全身发抖。
“大人,我们不是乱党,我们只是想吃一口饱饭,这也有错吗?”
“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我们不是乱党......”
恐惧也是会传染的,整个义诊堂的人都吓得蜷缩成团,惊恐地看着外面,生怕外面的官兵冲进来,把他们都杀了。
乱党,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
“你们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们半分。”常畅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个转身,长剑指向屋外,“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王法了,天子脚下他们也敢胡作非为。来人,把这里给我保护起来,擅闯者,杀!”
“是。”常畅带来的人并不多,但胜在气势足,再加上他们亲眼看到了灾民的惨状,无法不动容。
常畅这是要不顾后果,为了这些灾民执意与提督府对上了,可这样做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陛下绝不会允许他手下的人窝里斗。
“世子爷,别冲动。”凤忘忧连忙追出去,站在常畅身后,小声地提醒。
“忘忧,这哪里是我冲动,分明是提督府欺人太甚,他们想要捉拿叛党立功,我不管,可他们不能拿普通百姓开刀。”常畅不爽快地看向凤忘忧,不是凤忘忧叫他来的嘛,这会儿怎么又劝他不要动手了。
不动手,他今日这口鸟气怎么出?
凤忘忧可谓见识到了常畅的冲动,为避免发生意外,凤忘忧连忙拽住常畅的胳膊:“世子爷,你静下来好好想想,提督府的人敢对灾民动手,肯定是有倚仗的,还有你别忘了,提多大人是陛下的心腹,你这么明目张胆地与陛下的心腹作对,陛下会怎么想?就算提督大人做错了,咱们也不能这么落他的面子,到时候他到陛下那里告你一状,倒霉的人还不是你?再说了,乱党这种东西,人云亦云,他随便从灾民中拉出来一个人,说是乱党,你又能如何?”
“这世界当真没有王法了吗?提督府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没罪也能变成有罪?”听到凤忘忧的分析,常畅也明白了,正面与提督府的人对上,他最后肯定要倒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捏造证据冤枉两个灾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其中的黑暗,凤忘忧比常畅知道得更多。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提督府的人进来抓人?我不干。”常畅也是一个硬脾气,他刚刚都夸夸下海口,要保护这些灾民,岂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