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许大夫帮忙,现在他已经跑了,咱们找不到人,就没有办法把田老救出来。”
“原来如此。”
莫如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点头道:“这件事交给我,你们安心开门营业,我先去看看田老。”
离开回春堂后,莫如玥直奔县城府衙。
她跟府衙的衙役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再加上鼓囊囊的荷包开路,并没有受到任何为难就看到了田御医。
因为他的为人和医德,在整个县城里都是倍受尊崇的人,所以即便是现在身陷囹圄,也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
他所在的牢房是整个大牢里最干燥且相对温暖的,白天的时候甚至还能有部分光照。
牢里的草垫子上铺着厚厚的褥子,被子和枕头也是崭新松软的,牢里还有桌子和笔墨纸张,甚至灯盏都是青铜底座的,显然是有人已经打点关照过了。
“秦娘子,你怎么来了?”
田老乍然看到莫如玥,问出了跟冬青一样的问题。
“田老,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莫如玥却虽然是这样问,心里却很清楚原因。
他知道自己是最怕麻烦的人,所以不想麻烦她。
“冬青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田老叹了口气,莫如玥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回春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她有心想要知道,又怎么可能瞒得过。
“对,但是只说了大概,所以我就来了。”
莫如玥在田老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摆出了一副准备侧耳倾听的架势。
田老也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便只能将发生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腊月二十五那天,突然有人来回春堂求诊,是个住在本地别苑的外地富商。
原本他是打算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过年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发就突发疾病,现在口吐白沫,人意识不清,抽搐不止,家里人立刻就带着他来了回春堂。
薛大夫是腊月初才进的回春堂,一直想尽力表现自己,所以放弃了很多的休息时间,大量接诊病人,就是想要尽快在回春堂里站稳脚跟。
那个富商原本是排的是另一位大夫的诊,恰好被休息日还来看诊的薛大夫看到,借着帮忙的由头就给收治过来了。
他在接诊后,判断那位富商是癫症,就用了药,情况确实得到了缓解,但是效果很慢。
为了求快,他又下了针,但是几针下去之后,非但没有起效,反而情况突然恶化起来。
薛大夫立刻想到去跟许大夫求助,因为许大夫深得田御医信任,有时是可以拿到药库的钥匙的,那里一定有能救急的药。
因为薛大夫在来了之后就已经大概抹了回春堂每个人的底,所以是刻意讨好许大夫的,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也花了不少钱。
碍于这个原因,许大夫答应给他找来一副特效药,保证能将人救回来,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