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葛素缟,琴桑荷裳,陌上浅姿,思花七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间平实而简素的房间,坐身这里,并无珍馐嫩果,并未华贵荣衣,少公子还是那么亲和随意,唐雪梦虽少有紧张但还是嬉笑寻常,石毅南是个懂得事理的孩子,知道耽连了少公子,所以即便心中惊恐厉害,但还是极力克制着外溢的情绪。
“石毅北敢在我们前面如此急切想要动手,那说明此事相关重大。”让开身子,少公子退身到外屋轻声对唐雪梦说道。
唐雪梦的面色很沉,挑上了外窗的纱帘轻望一眼,凝一下神,“弟,你说这事会不会和耀离有关?”
说起着耀离,可却有好多连带之事。
唐家祖上有规矩,外姓者不可继得族长之位,那左玉女妾之身,无端之人却是颐指上位,彼其于世,屠戮一时,敌立对者莫不遭妄须罪,怨声载道,至此而生耀离,许久年间,暗中相较,激杀不眠。
见少公子和唐雪梦出去了,大抵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避人交谈,自知明了,倒也并无什么不适,伸手轻拍身侧的石毅南,“毅南小兄弟不必太过担心,有少公子在,会没事的。”
“轻灵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少公子呀?”出人所料,原本神情木讷言不达意的石毅南竟然说出一句明意之话。
哀人相怜,虽早已不把石毅南当为外人,但如此突来之语却是彻底红了脸颊,本能反应急忙摆手,可羞拒几语之后又觉做作,一时间尴尬气氛,不过好在石毅南也不再究竟,一语之后便又是瑟缩了身子,呆目而坐,望其如此,终是松下一口气,怯身小心向外窥探一眼,好在少公子并未察觉屋中所言之事,不然可真是百口不知怎应。
稍有时候,少公子终是和唐雪梦交谈完毕,挑开门帐轻步走了进来,习惯性一笑,还是那么让人惬意,“舞姑娘,时候也不早了,先和我姐回去吧。”
回应一声,大眼睛一眨一眨,尽管不情愿但还是顺着少公子的意思上前拉住自己手边的轻纱。
脚步迈出,眼前忽然想起了那日箭雨种种,回首再望那几日中一直萦绕梦中的脸颊时不由红了眼睛,人生无非如此,多渴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第一面,最后一面...
“一定要小心呀!”待到脚步远离那屋子,异口同声地,自己和唐雪梦竟然同时道得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