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却是唐青宁,少公子说,最后一次见面时候二人曾一起到偏侧山中闲时作诗,不想经由藓地时忽窜猛蛇,昂首斑斓,怒目嘶鸣,不必说,定是侵了其领地,见那毒蛇躬身欲袭,如此紧急时候万不可犹豫,所以少公子并未多想便运起了灵力,可曲折之处便是在此,微微叹息,唐青宁只是呢喃轻扶一句,那毒蛇竟是乖乖顺从般盘俯到了地上,收起嘶嘶的吐信,转而缩身静静而卧...
“那这么说...我们还挺像呢?”泪染红梢,不得不说,少公子懂得人性,虽然意境温馨,可照顾自己的感受表词达意中却是刻般中正,自然,酸楚不来于此,越是说起那个名字便越发受不来。
知道自己容易情感外溢,所以一直躲避少公子,但毕竟波动太过巨大,斯人又怎会体悟不出,短暂中,气氛有些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如此这般,或许适当扯出那个哪里都少不了的唐雪梦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一声随意外放的笑,“哈哈,其实那个时候我姐总是阻拦我和青宁,正事不行,胡缠乱搅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脑袋倥偬,耳中嗡嗡鸣动,思缜稀浅,眼下事便是眼下看,少公子如此一句,此时候并未听出大碍,所以也只是附和假意不在乎地笑笑,殊不知,日后闲暇时候思量起来,此言却是暴露了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心结,唐雪梦既然事先已经掌握明了唐青宁事情,那为何自己初问起来时候怯身吱呀呢?
压抑着本心,我舞轻灵为人可以大度,但一些问题上永远狭隘,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倒也可笑,无非是相比之下谁更重要些这种毫无意义又让人难做的问题,可最后时分却猛然收住了,当初曾有过承诺,他们的事情,自己不会打搅。
承认是小人,说出去的话真想一并收回,但,两相难舍,诺言永远美好,曾经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全然其中,唐雪梦总归说过那么一两句印刻在自己心中的话,万事能忍,方得大好。
了解自己的性格,不能在于此话题上焦灼下去,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蹦出僵硬言语一二,强松了一口执拧,稍有冷风吹过,目光偶有触及少公子那隐含愧疚的面容,他受伤了,血迹凝成了痂,面色苍白,但即便这样,依旧还要将就自己说一些话...
出去,活着,对,一定要平安逃出去,不然,怎么还会有以后呢?
背起少公子,虽然腰际发酸,但总归有些盼头,几步走出,只听身后咿咿呀呀,回首望去,那些原本吃饱便甜甜昏睡的小沙蜥们竟然呆头呆脑地跟了过来,红彤彤的舌头一吐一吐,配合上那种懵懂无知的眼神,一准是活脱脱把自己当成母亲了。
突发奇想,这些小东西如此听话,何不搭建一个担架让它们把少公子抬将出去呢,停顿一步,忽是望见了前面突有起伏的石壁断层,必定踉跄,唉,情况如此,放心不下,又怎可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