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整好了被褥,循着那手掌指向便是走到了抽橱旁,并未有什么太过特别的东西,只是几张紧秘折叠的方纸,手法很是细腻,想必这纸上所记载内容对唐青宁极为重要,犹豫一下,小心打开了来,规规整整,原来是药方,自己也不是很懂,所以大概看过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后便是收在了掌中。
经由少公子房间,脚步控制不住就是慢了下来,担心惊醒斯人,所以并未踏足进入,隔着窗,只是望了一眼,斯人睡得很平稳,看样子身上创伤也是整合大半,心中松了一口气,轻手带上门便是走了。
不得不说,自己的脑袋实在太慢,待得走出外来,这才想起,为何唐青宁不叫些侍女佣人来帮忙照料呢,短暂思索,恍惚又是可以解释通,应是担心有些不虞吧。
脚下的路虽是嶙峋,经历的丹会动乱,唐家实在伤了元气,目光所至,虽不至于疮痍一片,但也绝非此前的繁华一片,一阵风吹过,残存树上渗下一片孤零零的落花,恍惚时候,真是该死,为何就是偏偏想起了那倒霉的大眼睛?
叹一口气,过去的就权当过去吧,反正那家伙在自己身边也是烦的要死,还不如永远见不到她,反倒更清净。
药铺中的人很多,不过待得说明身份后掌柜便恭敬把自己请进了内堂,说明情况,这老药师便是想要开放抓药,忽就是想起了唐青宁留给自己的药房,急说一声先且不用,忙就是把那几副药房递给了那老药师。
只是看了一眼,老者便是认出了这药房,看了看自己,“哦,这方子是前几日我开给青宁姑娘的...”
说到这里,老者悄然又是看了自己一眼,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却是欲言又止。
和唐雪梦那家伙相处久了,察言观色的能力简直比及原来的自己要是强上了太多,稍微整了整胳膊上的纱布,“您有什么话直说便好。”
顿了顿,并未所答所问,老者凝了凝神,“请问,您和雪青公子是...”
当然知道其要问些什么,没有任何犹豫,“他是我夫君,所以您说话大可不必忌讳。”
想必是极其难的,不管迟疑后,这老药师终是开口了,“这几服药,明中是创伤药,而若是再度调配起来,则可交融变为落胎散...”
就是这话音落下,心中咯噔一下,来带这眼前猛然就是一黑,一生所向,就是可以给少公子生育一子,然后安稳终老,果真可恶,实在心思歹毒,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阴谋轨迹,可怜自己竟还是对其心存感激,若是早知其事,定是生死相向。
“舞姑娘莫慌,这药虽然极为刚猛,但若是并未身孕,其实即便服下再多也是对日后无碍。”
见自己慌张,这老药师随即就是说道,然后,就是为自己诊了脉,时间太是焦灼,终于,一声重释,“舞姑娘不必担心,你并未任何胎相,所以,全然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