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米不敢走火桥,又逃不出莫方方的手心。
只得说了实话。
他说的跟马明远一样。
“果然你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莫方方咬着牙一步步逼近。
肖夏米双腿蹬地往后退缩。
“你别过来。是他自己跑到马路中间的。”
“还敢狡辩?我挖出你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
“慢着,我有话。”
马明远拦住了莫方方。
“肖夏米虽然混蛋,他罪不至死。”
莫方方不解的看着马明远。
象看一个傻瓜。
“我没听错吧,你给他求情?”
“他不该死。”
马明远又重复了一遍。
那晚上如果莫仁志不是见财起意,不想抢夺那张彩票。
也不会得意忘形的急于逃跑。
肖夏米只是碰巧经过那个路口。
他最不应该的是诬赖马明远。
更不应该对莫方方动了歪心思。
分了一半资金不算。
甚至起了骗莫方方念头。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可不会得到别人的好感和同情?别人不会感激你,还可能背后骂你滥好人,是一朵大大的白莲花。”
莫方方对马明远的行事方式很不认同。
“世界以痛对你,你却报之以歌。好伟大呵。”
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马明远苦笑。
“我知道,但我不能昧着良心,吃亏我活该。不怕告诉你,我为什么倒霉?为什么事事不顺,不是因为我做滥好人,我是万年霉运之体,倒霉是应该的,我都习惯了,就算我不这么做,也一定会倒霉,索性做个好人吧。”
肖夏米鼻涕眼泪齐飞。
跪爬到马明远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哭嚎。
“马大哥,我错了。你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计较。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马明远将他扶起来。
“饭可以乱吃,愿不能乱许,须知举着三尺有神明。应了誓就不好了。”
莫方方目瞪口呆地看着。
马明远不是说说而已,还真的原谅了肖夏米。
“你这人真有趣,我以后跟你混了。”
莫方方给了肖夏米几脚,让他滚了。
马明远推开莫方方揽着胳膊。
“我养不起你,我自己都养不活。你跟着我只有倒霉。”
“我乐意。反正我从小也是倒霉,父亲宁愿做流浪汉,也不抚养。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一个有父亲的孤儿。”
马明远走到哪。
莫方方跟到哪。
“你真想跟我在一起?”
莫方方举手发誓。
“绝对真心。”
“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倒霉蛋混?”
“我觉得你很可爱。”
莫方方的宅院很大,很豪阔。
马明远想不通她一个孤儿怎么拥有豪宅。
莫方方说了她悲惨的身世。
很小的时候。
她母亲就没了。
父亲悲伤过度,精神失常。
不但失去了正常的劳动能力。
还把她丢弃了。
莫方方被人送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头几年。
莫仁志偶尔还来探望。
院领导多次要求莫仁志带女儿回去,说她并不符合孤儿标准。
莫仁志听到这话,立马犯疯病。
人们只好做罢。
再后来,莫仁志再也不露面了。
莫方方也被一个富豪领养。
富豪无儿无女,没有牵绊。
去世后所有的财产留给了莫方方。
莫方方想起疯病的父亲,派人到处寻找。
莫仁志被女儿接到身边,精心诊治。
病情好转的莫仁志流浪惯了,不愿意待在家里。
时常跑到外面。
莫方方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去了。
彩票杀人案就在这个时期发生的。
马明远心中暗笑。
狴犴弄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场景。
到底想测试什么呢?
“我可要走了。”
马明远径直向大门走去。
门外有一层透明的障壁挡住了去路。
马明远沿着宅院走了一圈儿。
确认四周都被空气墙阻挡着。
他明明看到肖夏米从大门外进来的。
为什么他走不出去?
马明远暗自发力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