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远缀着厉鬼来到费家屯。
在一片很大菜园子里。
厉鬼和那些被掳来的魂魄都消失了。
马明远施展慑魂术感知了一下。
菜园子充满了郁郁的鬼气。
却找不到发出鬼气的具体位置。
他离开菜园走上大道。
现身装作赶路到此的客人。
拦住一位中年农夫打听费家屯的情况。
农夫面色黝黑,紧锁着眉头。
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他眼神茫然,也无生机。
好象没灵魂的躯壳。
马明远以为他是个聋子,正要再问。
农夫嘶哑着嗓子。
“这里是费家屯,不欢迎外人。”
马明远一愣。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大叔,请问那片菜园子是谁家的?那么多空心菜,长的太好了。我来这里想买些菜肴,并不是来你们村里做客。”
农夫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片菜园子没主,你随便拔,吃出事儿别找我们屯子的麻烦。”
他吆喝着老牛,慢慢向自家的农田走去。
马明远被噎的张口结舌。
这人什么毛病。
大早上就如此晦气。
是不是被老婆吵架了。
冲马明远发了一顿邪火。
他真想上去理论。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跟农夫较什么劲儿。
他继续往村里走。
村中央有一间高大屋子。
那是村中的祠堂。
阵阵读书声传来。
突然书声停止。
一个男子怒声喝斥。
戒尺落在肉上的声音。
孩子惨叫的求饶声。
都传进马明远的耳中。
马明远微微发愣。
趴到窗户向里面看。
祠堂做为全村的公共场所。
在村子里算比较大的。
逢年过节、祭祀祖先时。
全村人聚集在这里祭拜先祖。
平时空下来当成私塾。
十几个孩子坐在桌前摇头晃脑的念书。
此时孩子们噤若寒蝉。
惊恐地盯着前面。
一个孩子正受到惩罚。
白胡子先生一脸正气,又长又厚的戒尺高高举起。
重重落下。
挨打的孩子十来岁。
戒心打在手心。
掌心通红。
肿胀疼痛。
张着大嘴哭嚎,眼泪鼻涕齐飞。
“先生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谁教你的那首诗?”
“没人教?”
“不说实话,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爹娘还要感谢我,替你们家除了害人精。”
先生盛怒,下手越来越重。
孩子的手心破了。
血肉沾在戒尺上。
打一下就带起一片血雾。
孩子都哭不出声了。
靠在墙上软软的瘫倒下去。
“先生,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吓的不敢出声的孩子们纷纷求情。
先生扔了戒尺,长叹一声。
“真是造孽啊。费家屯遭遇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
孩子们鸦雀无声。
“咳、咳!”
窗外有人重重的咳嗽。
马明远推门而进。
“什么人?擅闯学堂,赶快出去。”
费先生见来一个不认识的人。
生气地向外驱赶。
马明远没理先生。
来到昏迷的小孩身边。
摸着他的脑袋。
暗自施展回血治疗术。
小孩子的手被打的肿胀,血肉破烂。
由于剧烈的疼痛,嘴唇都咬破了。
治疗术下去。
伤口收痂,肿胀消除。
孩子的嘴唇也完好如初。
“啊啊!别打我了,我真不知道谁教我的。”
清醒的孩子哭喊着。
一个劲儿求饶。
“哎,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外人。”
先生不但不感激马明远出手。
反而跟农夫的态度一样。
不欢迎马明远多管闲事儿。
“我只是请教一下,那片最大的菜园的主人是谁?我想买些空心菜。”
先生勃然变色。
往门外推马明远。
“菜园子没主,你愿意要多少,自己去拔,别在这里捣乱。”
先生的手从马明远身上滑过。
仿佛被一层光滑的结界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