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昨晚可曾做恶梦?”
“怎么?你盼我早死吗?是不是早想做皇太后了?”
“臣妾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很好,你回去吧。以后我不宣召,你不要随意闯到这里。”
皇后还想解释。
帝辛搂着妲己回屋了。
根本不想听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皇后转身要走。
突然一个内侍跑了进来。
在帝辛的耳边上小声说了几句。
“皇后,先不要走。”
帝辛叫住了已经走出几步的姜皇后。
“怜儿去了哪里?”
皇后一愣。
他怎么关心起一个普通的宫女了?
她依然以怜儿父母病重,放她回家为借口。
“皇后,你要说实话,怜儿到底去了哪里?”
帝辛语气严肃起来。
“回家了呀,连夜走的。打发一个宫女回家的权力也没有了?还要向你报告?”
皇后声音颤抖,脸色苍白的质问。
“带真真。”
真真就是今天一早汇报怜儿失踪的那个宫女。
真真见过大王、皇后。
“真真,我不是告诉你,怜儿回家了吗?你又跑到大王这里胡说什么?”
“皇后,我没有胡说,你走后,我收拾屋子,打扫院落,在屋后的花丛中,发现了怜儿,她已经死了。”
皇后大惊。
这个该死的尤浑,做事儿如此马虎,竟然把怜儿的尸首丢在屋后。
她的神色被帝辛看在眼里。
“你为何杀了怜儿?”
皇后杀一个宫女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算不上过失。
但今天不同。
内侍从怜儿的身上的发现一样东西。
“就算我杀的好了,那又怎样,狗奴才不听话,杀了便杀了,难道你要治我的罪,给奴才报仇?”
皇后冷笑着。
“哼!因为这封信吧?”
帝辛手中挥舞着一封信。
“什么信?我未见过?”
“你自已看。”
那封信丢在皇后脚下。
几个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吾儿文秀亲启。”
父亲姜桓楚的笔迹。
皇后懵了。
父亲何时给自已写过信?为什么会在怜儿身上?
“这是父亲的信?我怎么不知道?”
“装的挺象。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抽出信,只扫了一眼。
皇后大脑一片空白,这封信的内容简直将她置于死地。
信上说,大王女娲宫降香,以颂诗调戏女娲。
引起神罚,天怒人怨,已然没有资格坐在皇帝之位。
姜桓楚要女儿时刻留意大王,将大王的所有活动随时汇报。
他在东鲁城也日夜抓紧操练人马,一旦大王神罚临身,天下无主,第一时间通知他。率领人马进入朝歌,控制局势,扶保太子殷郊即位。
看罢信,姜皇后瘫倒在地。
连连喊冤。
“大王,我们姜家对殷商对大王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这封信绝对是假的?有人陷害姜家?”
“呵呵,怜儿藏起信,还没来的及向我汇报,便被你杀人灭口,你还狡辩?”
“大王明鉴,若怜儿私藏我的信件,我杀了她,何必将信留在她身上,授人把柄?我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信还未拆开,你还不知道。当然不会搜身。真真你来说。”
真真抖抖索索,眼睛盯着地面,背书似的说。
“怜儿悄悄告诉过我,皇后跟她娘家书信来往过密。信的内容大逆不道,写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儿,早晚有一天,她有了证据向大王举报。因为她不想东窗事发之时,被皇后株连。结果没有几天,怜儿就出事儿了。”
真真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
“放屁,谁指使你陷害我的?”
皇后疯虎一般扑向真真,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