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是兄长，我要为天下鬼民树立楷模，大德不能有亏。否则沦为天下笑柄。”

沙定真何等聪明。

看透了石殿杰的心思。

他决心除掉石殿章，但又不想被天下人抓住把柄，承担弑杀亲人的恶名。

沙定真立刻知道怎么做了。

“大王，如果他违犯了律法，意图谋逆呢？”

“那是全家抄斩的大罪。不过他的为人我知道，有我的承诺，他会一直等下去，待到我自已犯错。从统领之位上赶下来。”

“大王，我得到一封书信，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不敢乱报，生怕引起大王的误会，如今我已经查证清楚，这封信就是统帅所写，请大王过目。”

沙定真似乎早有准备。

拿出石殿章的一封亲笔信。

信是发给阴世城外的鬼兵军官的。

说石殿杰为王残暴，荒淫无耻，祸乱阴世，处事儿不公。号召所有鬼兵听从他的号令，待到时机成熟，石殿章出世振臂一呼，讨伐无道。

石殿杰气的直打哆嗦。

“好个无耻的匹夫，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把你当成最亲的哥哥。”

沙定真又取出一把宝剑。

剑身上刻着石殿章的名字。

这是他最心爱的武器，从不肯轻意示人。

“怎么在你手里？”

沙定真押上两个人。

这两人供认受了石殿章的指使，到处串连，意图谋反篡位。

有了证据，不管真假，在石殿杰眼里就是真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抄家、审问、定罪、宣判、斩首，短短几天，阴世城一片腥风血雨。可怜石殿章一家老小全都死于屠刀之下。

......

石殿杰的叙述跟阴子婴所说截然不同。

阴子婴的口里，石殿章为人正直，被沙定真陷害而死。

石殿杰却说，统领之位本来就是他的，根本不存在哥哥让位一说，而哥哥处处为了彰显自已，宁愿委屈弟弟，甚至故意在大印上写错名字。

引来天道对兄弟的惩罚。

石殿章即使遭受天雷之苦，依然歪曲事实，大肆宣扬是他大度地将统领之位让给弟弟，替弟弟承受天雷击顶的惩罚。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马明远一时无法分清谁的话才是真的。

如果石殿杰说的是真话，石殿章有很大问题。

仅仅陷害弟弟这一条，就证明这人心术不正。

马明远看着一脸憔悴，畏缩不堪的石殿杰，突然想起阴子婴提起的一个细节。

阴子婴被发配之前，石殿杰因为过度淫乱，耽于酒色，患有五衰之症，饱受折磨。

五衰是那些没有跳出三界，还在五行中的仙人特有的病症。

主要表现有五种形式。

衣服垢秽，华服破烂不堪，为其症一。

头发干枯，头顶霞光消失为其二。

腋汗流淌，且恶臭扑鼻为其三。

身体发臭，犹如掉在粪坑里，为其四。

在王位上待不住，心神动摇不安为其症五。

眼前这个石殿杰虽然形象不佳，却不见丝毫五衰之象。

“你不是有五衰了吗？看你活的挺好的。”

大黄闻着石殿杰。

“我知道了，是不是沙定真的神秘祭祀真把你治好了？”

石殿杰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