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知老前倨后恭，态度大变。

他告诉马明远，对于马明远提出来和陆压有关的问题。

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不能回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他，让他无法说出心中所想。此外，他现在不相信自己的记忆。

就在马明远现身之后，那些相关的记忆竟然被一只手无形的抹去了。

只留下模糊的影像，碎片化的场景。

万知老怀疑自己的神智被极北之地玄黄漩涡中的潜入者控制了，他现在的记忆中很可能篡改的面目全非，说出来非但不能解答马明远的问题，还可能给他们造成误导，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

马明远相信万知老没有说谎。

他判断的依据不是神念的扫描结果，而是系统给出的结论。

万知老貌似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席话，令人匪夷所思。

马明远等人不是智障，绝不会相信这种没有逻辑的话。

然而万知老说完，系统的提示就在他眼前飘过。

【此人所说看似毫无头绪，但都是真的，可以相信。】

马明远默默跟系统对话。

“衰神啊，你许久没动静，我还以为你彻底休息了呢？今天咋了？这具骷髅有如此重要吗？让你接连两次提醒？”

【帮他解决困难，也是帮你自己。记住，跟他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切记、切记。】

不等马明远再说话。

系统沉默了，不管马明远问什么？再无动静。

万知老知道自己前后矛盾的一席话，不会取得对方的信任。

为了表明自己真诚合作的态度，主动献出心头血，要做马明远的属下。

马明远也不客气，接过心头血。

心头血渗入手掌，脑海中却未响起主仆关系签订成功的信息。

“嗯？”

感到奇怪的他马上进入神国，查看神庙后面那一片区域。区域中有都是跟他签订了契约的人，比如哪吒、大黄、石矶，上面没有万知老的名字。

一颗滚圆的血珠浮在这个区域，犹如叶片上的露珠般滚来滚去，根本无法融入。

血珠正是万知老的心头血，不管马明远如何施法，血珠犹如飘浮在水面的油，就是无法融入。

“为什么融合不了？难道万知老不是真心的？还是心头血是假的？”

竟然用假的糊弄我？马明远愠怒。

两根手指捏起来，准备碾成碎沫儿，他的神国不允许假东西的存在。

“你想干嘛？想杀了我？”

刚一用力，神国外传来万知老的尖叫。心头血是真的，在神国内对他心头血的威胁，本体立刻感知到了。

“你的心头血为何不能融入？”

“唉呀，你这个人真是麻烦，不能融入是为了保护你。”

万知老没回答，系统的提示在神国响起，吓了马明远一跳。

“他的心头血是真的，投降归顺也是真的，但目前你还不能接纳他的心头血。”

“原因？”

“万知老是你追求真相的关键人物，甚至是你破开重重迷雾的关键人物，在他身上的有许多明的暗的因果链，如果再和你建立了因果链，以你现在的修为，非但不能驾驭，还有可能被其同化，让那处在暗中的强大的因果链反客为主，把你控制。”

“万知老身上的因果链很多吗？”

“多而杂，里面很多都比你和他之间的因果链强大，你若融合他，你这个主人不但做不成，甚至有可能成强者的奴隶。”

听懂了系统的分析，马明远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万知老此人身上背负的秘密很多啊，一具看似没有影响力的骷髅，一个三界九天之外的世界——玄黄之地的普通统领，竟然是马明远破局，得到真相的关键。

马明远出了神国，脸色如常。

系统的提示，未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