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施展护盾，又能说话。为什么现在才开口？”

马明远不想跟对方在是否引狼入室这个话题过多纠缠，直接诘问对方。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或者不敢。”

混揉着五人声音的语气十分沮丧，似乎五圣的神魂情绪非常低落。

“不能？不敢？你们可是堂堂的五圣，始终站在仙族塔尖的精英中的精英，大千世界无一不能去得，世界上的生灵是你们造物的后代，对你们崇拜和敬仰烙印在血肉、骨骼里，做为信徒，提供了永远不会枯竭的信仰之力，那条疯狗是什么来头，竟然对五圣形成强大的压制，逼迫你们不得不放弃身躯，神魂躲在即将消亡的神国？”

“人皇问的好。想当年，你们是光明世界的灿烂的星辰，我们是在地下世界苟且偷生的奴隶，有些兄弟姐妹，穷极一生，都无缘得见高高在上的诸位的相貌，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一条疯狗逼的你们要死要活。”

包真附和马明远，极尽嘲讽，他对五圣没有多少好感。

“咦？这个秃脑袋很面熟啊。”神像的注意力被包真吸引，“喂——，秃脑袋，我们是不是认识？”

“呸！贵人多忘事儿，我是包真。曾经很荣幸地跟各位共处过一段时光，那时候我地位低，当然入不了诸位的法眼。”

包真啐了一口，他受邀加入鸿钧老祖的团队，曾经非常荣耀，后来却被踢出来，重新跌落尘埃，他的双胞胎兄弟包妹却顶替了他的位置，还学会他的秘技——因缘线操控术。

往事回忆一次，包真心里象堵了一块木头，自己被踢出团队，灰头土脸的回到地下世界，对他来说并不太郁闷，兄弟包妹顶替他，学会了秘术，他也不嫉妒。包妹儿是他的兄弟，无论他们谁出人投地，都是给包家光宗耀祖。

他只想知道谁在背后操作？这么操作的目的是为什么？

更让他纳闷的是，天庭中的月老并不他的兄弟包妹儿。弟弟去哪了？心头的谜团迷雾重重。

“噢，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拥有因缘线操控术的人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跟人皇在一起？他不是跑了吗？连声招呼也不打，私自离开了。幸亏后来找到另外熟识因缘线操控术的人。自称是他双胞胎兄弟，不然我们的造物工程还是不能成功。”

“对呀，是他。我也想起来了。”

五个声音热烈的讨论起包真来，和喜欢八卦，议论家长里短的老娘们儿没区别。

马明远啪地一掌拍在供桌上。

聊的热火朝天的五圣顿时安静了，偌大的神庙鸦雀无声，掉一根针都听的清清楚楚。

“啊呀，吓我一跳，人皇啊，你是有身份的人了，行为要端正，不能鲁莽野蛮。”

五圣有人教训起马明远，责怪他无礼。声音苍老，一听就是元始的。

“吓死也不多，真是不知死活，都让人逼得躲在这里等死了，还有心情讨论包真兄弟呢？到底是悟了大道的人，看透生死。”

马明远话中带刺。

“这不是见到老部下了吗？不打个招呼岂不是太没有礼貌。”

五圣恍若不知，小声辩解。

“我也是你的老部下，咋不跟我打招呼？”

“你不是，你的前世才是。而且我们谁敢惹你啊。”

五圣不敢惹自己的前世？联想起在玄黄之地风幕里，一体两面人中冉邓和前世的对话。冉邓也表达过相近的观点，说前世行为疯狂，为了镇压前世疯狂行为，他不得不牺牲自己，和前世绑定。

五圣口中的自己，形象不佳，好象是团队中刺头，谁也管不了。

“我什么时候私自逃走了？我包真行为光明磊落，来的堂堂正正，走的坦坦荡荡，你们暗箱操作，盗了我的秘技，将我一脚踢开，还把罪名扣到我头上，气死我了。”

包真打断了五圣的讨论，咆哮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