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被鸿钧的热情弄的晕乎乎的,对方是什么身价?仙族统领。自己是什么身价?地下世界矿奴的后代,没有见过世面,粗鄙的丫头。
对方非但没有嫌恶之意,反而象个忠厚长者,握着自己的手关怀备至。平和近人,如同寒夜中的暖风,吹的安慧心里暖暖的,拘束、羞怯减轻了很多。
只是她不明白鸿钧口中所说的源流道身是什么?明显指的就是她。
临走前那句“源流道身启,蔽。”又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鸿钧的影子,包真等人转身回屋,留下她一人呆站着,仿佛隐身一般,没有一人提醒她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安慧晃着脑袋,把晕乎乎的感觉甩出去。
她的房间在府坻的最里面,出于安全考虑,安排在安天和万知老当中。
回房需要经过包真、柏鉴、邓然、包妹儿、安天、然后是她的房间,最里面住着万知老。
刚到包真的门口,房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家伙房门反锁,也不知道在里面秘密练什么功呢?
接着是柏鉴的房门,她有意放慢了脚步,自从和哥哥在一起,哥哥的两只眼睛时刻盯着她和柏鉴的一举一动,生怕二人背地做出格的行为。安慧情窦初开,思念象一团燃烧的火,烧的百爪挠心,备受熬煎。
柏鉴比她也强不了,每次见他,安慧心疼的不得了。
自己的情郎眼圈发黑,脸色憔悴,嘴唇发干,一看就是思念过度,茶饭不想。
她很想抱着情郎,倾诉相思之苦,无奈哥哥这个令人厌烦的保镖忠于职守,目光锁定二人,没有一时松懈。
她只能故意拖延脚步,重重的在柏鉴门口跺地,轻轻咳嗽,传达心意,向柏鉴传情。
哗啦。
柏鉴房中好象桌椅倒了,茶碗杯盘落地摔碎的声音异常响亮。
安慧心中暗笑:柏鉴这家伙肯定听懂了暗示,激动成这个样子,走路都不稳了。那么大人了,毛手毛脚,让人笑话。
“哎哟,你撞疼人家了?”
一个柔弱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
听到安慧耳中,仿佛晴天霹雳,眼前顿时发黑,站立不住,差点倒地。
柏鉴的房中有女子?
她们居住的府坻虽然很大,为了生活方便,还有几个鸿钧派来侍奉的成员,那些人也都是男子。偌大的府坻只是她一个女子。
那么柏鉴房中的女子从何而来?
安慧勉力镇定,抬手就要拍门。
安天从房中出来,厉声喝止。
“安慧,住手,你想干嘛?快回自己房里?”
稀里哗啦一阵忙乱的声音,柏鉴房中很快沉寂,一会儿工夫,柏鉴的酣声响起。
“快回房,当着这么多人,你就想私会柏鉴,女孩子家不知道害羞?”
安天一步跨到安慧面前,不由分说拽她回房。
“哥哥,他屋中有女人。”安慧焦急的说道。
“呸!别胡说。我不让你跟柏鉴私会,出现幻觉了吧?疑神疑鬼的。哪有什么女人?”
“真的,我没骗你。”
安慧冲出房,正好看到一个影子从柏鉴的屋中出来,影子一闪而过,旋即消失。
却未躲过她的视线。从后影看,身材纤细婀娜,明明就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儿。
“柏鉴,你这个混蛋。”
巨大的酸味儿直冲脑门儿,化为滔天的怒火。
好你个柏鉴,才来失乐园几天,禁止出大门儿都挡不住你寻花问柳,招花惹草的心儿。不出门都能呼蜂引蝶,好大的能耐。
“你嚷嚷什么?疯了。”
安天一把捂住妹妹的嘴,厉声喝斥。
“哥哥,你没看到有女人从他的屋子里出来吗?这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女子吗?肯定是柏鉴不老实,引诱了其他的仙族,背地里寻欢作乐,我要杀了他。”
“妹妹,你和他有婚约吗?”
安慧一下子泄气了,停止了挣扎。
她和柏鉴虽然热恋,好的如胶似漆,但是并未正式订立婚约,严格来说,只是你情我愿,没有婚约的束缚,二人都是自由身,谁也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
眼泪如雨,安慧捂着嘴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