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个女子就是溟尊的生母,‘慕容雪柔’!
那时,溟尊有说过,圣幽灭族后,唯独不见她的尸身!没想,却是在这!在玄炎宗内……
***
一路的沉默,盛珞细心的看着溟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
“怎么了?”见她一路猛看他,溟尊低眉询问。
像是做错了什么被抓包了一般,盛珞瞥开视线,“……没,没什么。”
溟尊眸色微动,“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藏不住心事的。”
“……你才是,该是你有心事才是吧。我只是担心你。”
先前石室内,他除了开始时浑身的僵硬,露出了不像他平时该有的神色外,而后,便是回归了往常一般。
慕容清秋已是哭得站都是不稳,一步都是不愿离开寒玉石棺,她知道溟尊也是不想,可他们因为属下的报告不得不先离开,只得让鬼宗与几暗影先留下照顾她。
原本以为,他在石室内急速回府平静,只是因为不想让慕容清秋担忧,可他们这一路了,他的表情,隐忍的真的太好!怎么看,她都是担心,担心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溟尊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微颤了。
“想说什么就与我说,不要藏在心里。”
“……”溟尊未回话,只是带着她一个隐身进一侧一块岩峰后,将她抵在墙角,锁紧在怀。
“……我不对劲吗?”
脸埋在盛珞发间,溟尊声线微抖着。
“也没有。”盛珞一手转着他腰间衣物,另一手抬起,抚上他后背,学着他平时顺她后背的样子,轻抚着。
小小的动作,温馨无比,让溟尊原本混乱不堪的情绪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我只要有你在,什么都能做到。”良久,溟尊身子都是微颤,待稳定下后,轻轻的道。
“嗯,我也是。”
溟尊勾唇了,尽管眼眶还是微热的……
待二人经过多道石室,终是出了那洞穴后,是在崖顶的位置,天色,也是已经接近了午后!
同样的,身后洞穴随着他们后脚刚踏出,便是‘砰’的一闭合!而后,多道的身影便是刷刷的落下,将他们围了个紧!
“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
瞧瞧周围,那黑压压的没一千,也是好几百人的人群,五花八门的武器,各色的服装,一看多数就是江湖乌合之众!
不过,其中也还是有些名门正派在的,就好比说,一侧,站在一起的那一派秃头的和尚,还有什么道观的几个道姑等!据听说,名声都是不错!
“溟尊!还有……呃溟尊的小情人!你们血洗玄炎宗!重伤钟宗主!罪无可赦!今日我们一干江湖人士,便是要为天行道!在这拿下你们!”
“噗……”人群首位,一慷慨激昂的青年男子声音刚落下呢,盛珞实在没忍住的就是噗笑了!
看着那男子有些眼熟的长相,盛珞挑下眉!
“尊主大人,‘小情人’这称呼,好像也不错哎!那要不以后,您就叫我‘小情人’!”
溟尊低眉看她,笑着轻点她鼻,“是妻子!”
“偶尔那般叫叫也不错呀!好像蛮有情调的!”
“那,晚上在榻上叫试试。”
盛珞脸红了,但是怎么着这脸皮也是经过溟尊整日不断暧昧又羞人的情话洗磨过的!
此时这点暧昧,扛得住!
“那说好了!”
溟尊眸色一紧,唇角笑意更深了,将她一个抱紧,“怎么办,为夫受不住你撩拨,现在就想试了!”
盛珞也笑,满脸娇羞,“忍着!”
“好,你说忍,我就忍!但是晚上得给我补偿!”
“看你表现喽!”
“……”一干江湖人士目瞪口呆!脸色青红涨紫的!
几和尚合手默念‘阿弥陀佛’。
先前那开口乱吼的那青年男子脸色红红!抢风头一般,再是跳出了,“无!无耻!光天化日!你们一对狗男男……”
话没落呢,就是见盛珞抬手,对他做了个挥掌的动作!一惊,便是急急的后退,做出迎战架势!
“他们动手了,快!拿下他们!”
一干人听这话,也是见盛珞动作,那是纷纷亮出武器。
自古和尚都是和事老!且是专业及的!慈悲之心是啥,那就是用来爱护弱小的!此时是好几百人对阵溟尊盛珞二人!这慈悲之心当然要向着他们!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容老衲说一句。钟宗主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光是听玄炎宗现在已是去世的门徒与一女子的片面之词,就断定幽冥殿主是凶手,老衲深觉不妥!不如我们听听幽冥殿主与这位小施主的解释再做定夺!”
“贫道与竹海大师一样,也是觉得此事有待查证。”
继和尚后,道姑又是出面了!盛珞觉得他们混的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这江湖上两位说话都算是有些权威的人都替他们说话耶!
不过,门徒与一女子是吧!
“那门徒与夏姑娘都是目睹了这小子动的手,怎能有错!那门徒也是拼死说了是溟尊重伤了钟宗主!”
一中年像是一派门主的两撇胡子男叫嚣着开口!
盛珞挑眉了!夏云悠,做的不错!
“就是!难道夏姑娘这受害者还能说谎!”他这一开口,便是有人附和了,附和的也是一个小门派的人!
“夏姑娘就在这!请她出来说!”
说完,人群便是纷纷让开道那面色惨白,眼影颇深,且脸上泪痕遍布步伐严重不稳的夏云悠便是被几个婢女扶着带着出来。
见到被溟尊护在怀中的盛珞的那一瞬,夏云悠眸色是狰狞的!她会变成今天这般,都是他害的!没错,就是他害的!一夜的折腾,让她快疯狂,情绪已是奔溃!
她不好过,便是不会让他们好过!她要他死,要这姓洛的死!
“是他!就是那姓洛的!是他杀了玄炎宗府内半数人!我亲眼所见!他如同恶魔一般,见人就是砍!我这手臂也是他所伤!”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青年男子听夏云悠这话,手中剑一指溟尊盛珞,耀武扬威似的开口!
盛珞挑眉了,“夏姑娘还能站得住,且这般勇敢,爷深敢佩服呀!”
夏云悠咬牙,“哼!我命大!你那一剑是伤在我胳膊上……”
“不不不不!夏姑娘说错了!是你自已的一剑!爷所说的,是夏姑娘有自残这勇气,爷真是深感佩服!没想,夏姑娘还算是有点本事的!”
“……你什么意思!”
盛珞勾唇,“意思就是为了陷害爷,夏姑娘也真是够拼的!先是对人家玄炎宗府中一干家丁与奴仆瑟佑,迷得他们晕乎乎时再是下杀手!一夜折腾这么多事,现在还能站的这般稳妥,也是一种本事啊!”
一干江湖人士神色一变,觉得听到了些劲爆的对话一般!都是看向夏云悠。
夏云悠脸色一阵僵白,“你含血喷人!污蔑我!”
盛珞冷笑,“那是爷要控告夏老姑娘的台词!啊!不过,其实爷也是早知道夏姑娘会这般陷害报复爷,只是没想夏姑娘下手这般快,让人毫无防备啊!”
那青年男子一听这话,立时接下,“何以说你早知道夏姑娘会陷害你?不说出原因的话,这可就是污蔑!”
盛珞真想对他暗竖拇指啊!反应忒快乐有木有!还知道抓重点。
盛珞看向他,再是看向面色扭曲的夏云幽,叹气啊!
“其实老实说,这些日子,爷一直后悔当时在漓城当众调戏夏姑娘,摸了夏姑娘胸那事!”
“什么?”青年男子大呼一声,像是被她的话惊的不轻,一干人等那也是险些凸了眼!
“说起来,我好像有听到过这传言!”
他这疑惑的一开口,周围人群中也是有人附和了。
“是啊!像是当时有这传闻,说是悠迟山小姐当众被一个少年袭胸……但是之后的璃城屠城案件掩盖了这事情……”
“对啊对啊!后来璃山的那夏姑娘时间又是掩盖了漓城事件……”
此人这一点出这话,众人那是立时的回想起夏云悠璃山时那事,看夏云悠的视线,立时的变了色了!原本杀意重重的,这会儿全是看戏了。
一帮好事之徒就这样了。甚至已是议论纷纷起来了。
夏云幽那是浑身都是打颤了!如风中落叶一般看盛珞。
“你!你……”
盛珞勾唇,笑意浅浅,别人看来那是俊逸迷人,可在夏云悠眼中,那是恶魔的笑意。
“夏姑娘别激动啊!当时那事尊主大人也是亲眼看到了不是,那后啊他老人家吃醋的厉害狠狠教育了我一顿!我也是是知道做的不妥,明明有尊主大人人了还随便当众乱袭别的女子的胸部,这差点就算是不忠了呀!”
“你……”夏云悠气的说不出话,也是被惊到,没想到,盛珞尽是感当众说出这事!自已做了登徒子的事情居然敢当众喧哗出来,脸皮是有多厚!
“爷什么呀!夏姑娘别急听爷说完呀!其实吧,爷早想对夏姑娘解清当时误会了!尤其在第二日,听到漓城半数的人都是离奇身亡后,且那些多数都是目睹爷摸夏姑娘胸的人或是家人后,那真是寝食难安!度日如年呀!深怕会有人来报复爷,杀人灭口呀!”
此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
“你!你你胡说!你含血喷人……”夏云悠头都是晕乎乎了,话也是结巴了。
“就是就是!你这意思不明摆着是说,漓城案件,是夏姑娘所为了!可是当时,那有名的仵作云曦姑娘不是已经帮着查出了凶手,只是江湖上一个败类,采花小盗那什么的叫赵大雄的!县令不是说,是因为他作案被发现,为了逃命,丧心病狂才干出这事情……”
“那是县令为了交案所做的说辞,还不知道哪找来的替死鬼!反正我们是没听说过什么采花小贼!武林盟主不是说了,云曦姑娘说案件并没破。只因县令从中作梗,才是耽误了吗!”
“是啊!像是这样……”
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的,个个都是八卦小能手一般!不停的广播,势必就是要将当时的案子理清一般。
“那就是说,那是真的有可能就是夏云悠了?”
人群一人再是冒出一句话,顿时的,所有视线再次齐聚夏云悠身上……
“你们!你们这是真在怀疑我?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有这能耐?”
“怎么没有啊!夏姑娘你背后悠池山那后台,难道是摆设的吗!你可是悠池山大小姐!”
“就是就是!悠池山尽是干出此等之事,简直丧心病狂……”
“悠池山干出了何等之事,要被说是丧心病狂,还请诸位给老夫解释!”
也是众人议论纷纷间,一道威严的低沉男子声音传来,声音落下间,一身着紫装,被几个门徒拥护着的中年男子便是璇身落下。
男子一落定后,那夏云悠便是眼一亮,委屈的向他扑去。
“爹!”
男子将她揽在怀,拍着后背安慰,“没事了爹来了,就不要怕了!”
人群轰然,三大门派中的其中一家主忽然出现,还恰逢他们说着人家家丑时,那可不是要让人慌乱一通的吗!
“就是啊夏姑娘,你老子来了,纵使你杀了人也是有人给你擦屁股的,你还假装委屈狂嗷个什么劲呀!喧闹死了!”
盛珞冷看对面温馨相抱得那对父女,冷笑着开口。
这话一落,那夏岽时眸光一个凌厉,直甩向盛珞。
盛珞冷勾唇,眸色对比他还要凌厉幽深。
倒是让夏岽时神色动了下,也是见他身侧那溟尊的气息悠冷的很,那周身的气场,让他眸色也是一动。
“少侠说老夫爱女杀人,可有证据?这可不是说说便是算了的事情,若是没有证据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盛珞冷哼,“夏掌门护短也得分时间场合吧!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短就不怕落人口实,自毁悠池山那点名声!且怎么就不问你女儿说我屠杀玄炎宗半数人可有证据?单凭她的片面之词,就随便诬赖爷,这罪名,可是更大!怕你悠池山承担不起!”
“哼!老夫相信自已的女儿!悠儿不会说谎!”
“是吗!”盛珞噙着冷笑,花落,笑意一转,带上明灿的亮度看着溟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