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开口呢,一旁扛着孩子的男子先叫嚣了。
“你这小丫头,你对我师姐做什么!找茬吗!”
滕室荨一愣,转头又看他眼,看看他顶着的小孩后,又是转头看红衣女子。
“你是他师姐?不是妻子吗?”
女子一愣,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下醋味浓浓的对她满是敌意的滕室荨。眼神一转,警告般的看了下一旁要抓狂的男子,示意他不许开口后再是看滕室荨。
“是师姐就不能是妻子吗!”
这回换滕室荨一愣了,想了一会儿后道“怎样都好啦!反正是你们自已的事情!”
说着也是眯紧眼,满脸的威胁意味,“只是告诉你,不许再缠着熔恒哥哥!熔恒哥哥是我的!”
红意女子眨眼!“熔恒!?”
滕室荨气了,“是我熔恒哥哥!就是他!看好了,他是我的,是本小姐的!”
手一指对面,滕室荨头也没转,只是瞪着红衣女子警告。
随着她手指方向看去,红意女子与男子视线只看到对面巷子旁,一穿着尚算可以,身材很是高大,但是却是以着黑布将头给包的很紧的,打扮十分之可以!
“……师姐,你认识他?”男子怔愣愣的转头问女子。
女子摇头,“完全不认识。”
滕室荨听他们话,咬牙,转头,“看!就是他!你敢说不认识吗……咦!熔恒哥哥呢?怎么只有那白痴在?”
滕室荨看去时,才是发现熔恒早已不知何时不在了!原地只剩狄克在,刺客见她视线转过去,正对她摊手耸肩!
滕室荨急了,双手抓头,一边喊着,也是一个疾步的穿过人群冲了过去……
看着莫名其妙来,又是极为搞笑,一阵风般的退场!
被留在原地的二人互看一眼。
女子笑,“真是够奇怪的女孩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在外招惹的呢!”
男子急了,“怎么可能!我心里可是只有师姐你!我发誓!”
“是吗。”
“是的是真的……是说师姐你居然怀疑我!”
女子看他着急的样子再是一笑,“我不能怀疑你吗!”
“当然不行,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花心!”
“爹爹娘亲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二人像是这不骄不躁的对话中呢,男子肩上小孩抓着他头摇着大喊起来!
带些稚气的声音,让二人抬头都是抬头看他一眼,而后有实习相视一笑。
“没有哦,我们没有吵架!”
“真的真的!”
一家人温馨对话声音不断的。选了水果,付了钱,离了摊位后,一家三口的背影与温馨的对话声音渐渐的,渐渐的消失在人群……
躺在房顶上,隐隐听着滕室荨那魔音般的疯狂喊声,熔恒叹气,一脸的无奈,翻了个身准备换个姿势晒晒太阳时,视线触及一道身影落下。
“哎呀,这孩子可真是拼命啊!”
慕容清秋苍老的声音自上传下。熔恒微微勾唇,撑着手臂起身。
“您好。”
慕容清秋笑,到他身旁坐下,与他并排。
视线也是落在他脸上。
“一直想找机会与你谈上一次。”
熔恒笑,“您说。”
慕容清秋也是笑,看着熔恒脸,“还真是余诀儿一样,像是老身又多了个侄孙儿一样。”
“呵呵……恩,是呢,玩辈也像是终于有了个能陪这说话的亲人。”
“哈哈……你小子不错!不止与诀儿长得像,这嘴也是一样甜!哈哈……尊儿要是有你们这一半的活泼就好了!”
熔恒挑眉,‘活泼’!还真是新鲜词,是老人才会对小辈的评价!
“那位百里帝君在他的小妻子面前,可是很‘活泼’呢!”
慕容清秋一愣,看了下熔恒带笑的脸后,又是哈哈一笑。
“也是!那小子,眼中就只珞儿一人了!唉,不过是那百里家后人,若不是这样,就奇怪了!哈哈……百里家自古就是出专情种!哈哈这样正好!珞儿那丫头为他吃了那么多苦,若是他不好好待他,老身可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熔恒听这话挑眉了,脑中‘他’的记忆告诉他,慕容清秋其实一直很中意盛珞。当年那般的阻扰他们,也是因为怀疑珞儿身份。
也有顾及‘他’的原因在
。
当时确实是让珞儿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却也是整了那嚣张的百里帝君一顿就是了!
慕容清秋对‘他’是疼爱的……
想着时,脑内也是隐隐的又是有些新的信息传进,熔恒一愣,神色微微的一变。
“怎么了?”慕容清秋问。
熔恒看他担忧的神色,笑,“没事,只是觉得这边还没游够,就说要回去了,稍稍有点不满!”
“……”慕容清秋微微皱眉。明白他话中意思,心里一动的。是要回去了是吧!
“圣幽谷……晚辈可以去看一下吗。”占据慕容诀记忆全部的,是盛珞。除了盛珞外,就唯有这处……
然盛珞是绝技不会是他的。
待回去后,有关于她的记忆,也是会从自已脑内消失吧!
慕容清秋勾唇,“老身也正有此意。正好了想请你与老身一起回谷中一趟,此时谷中花儿开的不错,大家一起回去赏赏花!”
熔恒神色再是一变的,脸上笑意更深。
此时也是听下方滕室荨与狄克的声音传来。
“熔恒你个猪头!我知道你在上面,你给我下来,给我解释!刚刚那个女的是谁?你惦记那个盛路就算了,她比我漂亮比我厉害,我承认!我死比不上她!但是刚刚那女的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话!你给我下来!快点!你这花心鬼!花心鬼……”
简直魔音穿耳,被是熔恒一脸不耐烦了,就连慕容清秋都是要捂耳朵了!
这姑娘,对熔恒痴情是痴情,但是啊,这嗓门这脾气可是不得了……
***
那是小时候,圣幽被灭族前那一天的事情。
很多年,百里尊自已选择封起了这段记忆。
记忆中,一切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不敢轻易回想。
直到后来,遇到了她。遇到了他珍爱的她。
所有丧失的情绪,像是渐渐的回笼一般,渐渐的,让他不得不想起那被他故意忘记的美好时光……
他记得,那时,那日,他还是那个别扭的孩子。看到娘寻他用膳,心底高兴,可是却是不善于表达出来。
被抱在怀中时,他记得他脸颊微热,心中的暖意不断涌起。
他与父亲一样,面对外人,从不善于将情绪表达出来。但是,记得父亲在母亲面前,神情总是柔和宠溺的。
那时,他其实不太懂父亲为何会如此的原因。不懂一向待人淡漠的父亲为何面对母亲时,便是变换神情,像是换了人一般。
就与,后来遇到珞儿的他一般,情绪与神色,总是跟着她在变……
站在院中树下,溟尊看着那颗原被火烧尽,在打理过后原本的乌黑枯木,早已清理干净
。
但是却在这几年,再原处根部,长出新枝,经过这几年间,已是茁壮成长到有些粗度的樱树。
视线落在那还树桩某处。看着角落位置,密麻的蚂蚁,思绪再渐远……
那时,就在这颗树下,父亲站在他身后,与他说话。
记得他问他,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他回答是看蚂蚁,成群的蚂蚁。
对。就如现在这般,成群的蚂蚁。
但是,当时,他其实真正看的,不是蚂蚁,而是,像是对上了一道爱恋的视线。
就像是幻觉一般,明明那里没有人在,但他确实感受到那道一直紧追他般的视线。甚至在临熟睡前,也像是感受到了般。
温柔的,带些宠溺的,熟悉的让他心疼的视线……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猛地身后盛珞疑惑的声音传进耳,溟尊一怔的回神,转头看去时,见她正揉着眼,缓步向他走来。
上前迎了几步,抚上她肩,“醒了?怎么不喊我。”
盛珞揉几下眼后,刚睡醒有些水意的眼对上他的眸。
“知道你在外面呢,又不是小孩子,喊什么呀。”说着再是揉了几下眼,眨着眼,“问你看什么呢。”
溟尊笑,“没什么。”说着也是视线一转的再是看向那两三米之隔的刚长到几米高的樱树。
“……像是要下雨了。”
盛珞随着他视线看去,看到樱树时,先是一愣。
记得以前这里有颗巨大的古木在,当时她靠着的那树干根部位置……想着视线也是一转的,就是看到那根部那成群的黑乎乎一团的蚂蚁!
“啊!蚂蚁!对!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