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吓的浑身一震,夹着尾巴跑了!
柳墨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啊宴南玄,她买保胎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难道说,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国师眼睛眨了眨,没说话,然而在柳墨白看来,这样的沉默就是默认了。
“靠!不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昨日才说你居然对女人起了兴趣,你这孩子都有了!
厉害啊你啊!”
柳墨白觉得自己要疯魔了!
他只不过是几个月没来帝都,苦行僧一样的好友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这是个意外,她并不知晓本座就是孩子的父亲,你别一惊一乍的。”
国师大人还在烦恼如何让郁青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生父,又能让她接受这件事。
柳墨白的脑洞却突破到了天际,“你说什么?
她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你,那你……
不对,宴南玄你该不会是一时色欲雄心糟蹋了人姑娘吧?
我告诉你,真若是如此,我我可看不起你了啊!
我柳墨白虽然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我从来不玩儿强迫那一套……”
“闭嘴!”
越说越离谱,国师直接强行让柳墨白闭了嘴。
但自己被一个女人强了的事情他也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只不耐烦道:“既然你知道了,该做什么,不用本座再跟你说吧?”
之前让此人做过一些事,搞得神神叨叨的,如今倒是好了,什么都不用了,安分跑腿便是。
“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柳墨白连连点头,“不过南玄,我说认真的,只这些东西,还不够吧?
先不说她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你崽子的血统。
就说她一个未婚少女,怀了孩子,现在还好,日后显怀了,你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流言蜚语、排挤侮辱都是轻的。
她日后整个的人生方向都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被迫改变,这些国师当然知道。
“但她很排斥本座。”
国师有些无奈道:“第一次就不说了,本座和她的重逢也不是很愉快。
本座担心,她若是知道这个孩子是本座的,恐怕会不要这个孩子,或者,逃之夭夭。”
“这怎么可能?”
柳墨白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傻子!
“她在不知道孩子生父何人的时候,尚能想办法安胎,保护这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因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你,就去打掉这个孩子?
不过逃之夭夭,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堂堂南玄国师竟然担心这个,你是对你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还是对你的实力没信心?”
以宴南玄的实力,他若是有心阻止,谁能掏出他的手掌心?
国师摇了摇头,一个郁青而已,他想拦当然能拦得住?
可是凭什么?
就因为对方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要剥夺对方的自由?
即便拦住了,又能怎样?
让对方嫁给他,先不说郁青自己愿不愿意,他自己就觉得这样对郁青不公平。
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谁能乐意?
国师大人纠结不已,连柳墨白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而当天晚上,宋家却遭了殃!
一家人好好的睡着,结果到了半夜,宋家主住的屋子却塌了!
一夜之间,宋家先是起火,库房、藏书楼多处重要地方着了火,扑都扑不灭。
有的地方却又水漫金山,宋家最新培育在后山的一批新的秧苗全被淹死,无一幸存。
郁棠手舞足蹈的,激动的恨不得当场跳支舞来庆祝一下。
“你是没看到宋家人的脸色,比死了爹还伤心!
我听说宋时宜的洗髓丹也被偷走了,这是不是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哈哈……”
郁棠乐的直打跌,胖猫就蹲在郁青的身边一脸高冷的看着郁棠发疯。
愚蠢的人类,它家主人拿那宋渣男的洗髓丹是看得起他,哪儿用得着偷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郁青一手挠着胖猫的下巴,一边乐颠颠道:“看来,还真是天道有轮回啊!
宋家这次,算是元气大伤吧?”
“可不是,别的不说,听说那秧苗是宋家主拍着胸脯跟皇帝保证过的,说是能让天武的粮食增产三成,这下,可就没法儿向皇帝交差了!”
郁青眼珠转了转,却打起了别的主意。
心思还没活泛起来,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声音不算近,但郁青还是纳闷的很,最近她卧床养伤,郁家主亲自下令任何人不许吵她。
这几日青阁安静的连声鸟叫都听不见,还有谁会在郁家如此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