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郁家,不是我的家。
我不过是闭了个关,眼一睁就到这破地方了。
宋时宜和郁楚楚那对渣男贱女害人不成,反倒让我肚子里揣了个崽,害得我潦草嫁人,没有鲜花、没有戒指、连个婚礼也没有。
我爷爷奶奶和哥哥姐姐们知道了一定会嫌我给他们丢人了!
不过,如果能再见到他们,就算是被嫌弃我也认了,我好想他们啊……”
郁青说着话,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就要一头栽到地上。
宴南玄忙伸出一只手付住她的脑袋,动也不敢动。
好在郁青酒品还不错,猫儿似的在宴南玄手心里蹭了蹭,又睡过去了。
于是宴南玄就收获了一只腌入味儿的醉猫,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心里却是倍受震惊,思绪万千。
郁青所言虽然荒唐,他却不觉得是酒后胡言乱语。
两人初见之后,他便命人将郁青毕生经历彻查了一遍。
郁青所有的变化都是和自己初遇的那天晚上开始的,从废材到天才,这中间何止是云泥之别。
他可不信真的是所谓的神秘高人所为,若说眼前的郁青不是那位郁家九小姐,倒说得过去了。
只是她说眼睛一睁,就到了这破地方是何意?
屡屡提及爷爷奶奶和哥哥姐姐,却只字不提父母,难道说,她在自己家里,也没有父母吗?
种种思绪盘踞在脑海里,剪不断,理还乱,不知不觉,已然又是新的一天。
郁青是被头痛折磨醒的,原身估计是从未喝过酒,她这是为这具身体开了先例。
天还没亮,脑袋里就仿佛有人在打架又蹦迪,痛的她恨不得锤死自己一了百了。
睁开眼是熟悉的床帐,郁青眨了眨眼,有些想赖床。
“你醒了?”
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郁青惊的爬起来。
脖子发出咔吧一声,从后颈疼到而后,她捂着脑袋哑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只是结了婚契,尚未举行婚礼,还是要分开住的。
而且她记得这人昨日和温崇阳等人一起走了的,难道是她记错了?
“昨晚回来找你议事,见你喝醉了,就留了下来。”
宴南玄淡定的将温热的水杯递给她,“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喝酒,头疼吗?”
郁青默默接过杯子,努力回忆了下,确定自己只有喝酒前的记忆。
也不确定自己发酒疯了没有,心虚的瞅着宴南玄的脸色,一边摇头,“还好。”
宿醉的头疼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宴南玄却递了一个小药瓶过来。
郁青放下水杯,像条咸鱼一样靠在床头问他,“什么东西?”
“柳墨白时常醉酒,问他要的,吃了可以缓解酒后的不适。”
郁青选择性忘了自己才说过头不疼,默默接过来吃了一颗,想了想,又吃了一颗。
还是忍不住心虚道:“我记得我酒品不错的,昨晚喝醉后没闯祸吧?”
她是酒品不错的,但也没想到原身酒量这么差。
喝到断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经验啊!
心虚的小表情让宴南玄忍俊不禁,他憋笑道:“酒品的确不错,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极了。”
郁青无语,承认她酒品不错就好了,听话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