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这两日的幻想,在此刻统统化为了泡影!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殿下!”
“你应该……”朱贤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着怒吼的沈义面,“便是沈义,沈兄吧?”
一下子原本充满希望的人生,跌倒了谷底,沈义发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点了头,问道:“额~在下正是沈义,不知殿下名讳?”
这位好像认识他~
但是……对于这位殿下,他可真的是一点都不认识。
看到沈义没有认出他,朱贤愣了一下,随即便想道,沈义十几岁时便因父母遭遇杀害,变得痴呆了,而如今开窍,不认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随即,他便道:“我姓朱,名贤,私下你可以叫我朱贤,外人前麻烦沈兄叫我殿下,不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姓朱?
朱贤?
等等,朱姓好像在记忆里,似乎是皇家的姓啊!
所以,眼前这人,是一名皇子?
我去!
随即连忙抱拳道:“原来是皇子殿下,失敬失敬。”
“沈兄无需多利,请上座吧,饮一饮,我这不久前运到府上的名茶。”朱贤对着面前的座位,比了个请的手势。
沈义轻轻点头,随即跨上台阶,来到凉亭中,盘腿坐在了茶桌上。
只见朱贤一边沏茶,一边说道:“沈兄,其实不用这般客气的,没有外人时,称呼我名讳便可。”
“既然朱贤兄,这般说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前世身为社会平等的公民,自然没有多少这种等级之分,所以沈义没有迟疑的点了头。
一阵茶香,自凉亭中飘出。
朱贤拿起茶壶,给沈义到了八分满,放下茶壶,道:“沈兄,请。”
轻轻点了头,沈义轻轻将茶杯拿起,鼻子嗅了嗅茶香,随即饮了饮。
茶水入口,一股浓厚醇香的茶香便充满的口腔,苦中带着丝丝楼楼的甘甜……
回过神来,深口杯中的茶,以见底了。
“好茶!”沈义赞道,随即手掌曲指向内,轻轻敲了敲茶桌。
曲指向内,敲击茶桌。
此为添茶水。
“...”看到沈义的动作朱贤不禁一愣,痴呆这么些年还记得添茶水的礼仪?
随即,散去杂念,给沈义填了茶水。
倒着茶水,朱贤开始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沈兄,我有个疑惑,劳烦你解一下。”
“朱贤兄,说便是,我知无不言。”
看着沈义的眼神,朱贤他问道:“沈兄,你是如何进到我这府上的?”
“额——”顿时喝着茶水的沈义,动作一凝,当即笑道:“说来惭愧~”
当即他便将逃出老宅躲进蔬菜马车、在后厨做小厮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朱贤笑道:“沈兄这般经历到是妙哉。”
“话说回来,朱贤殿下,你为何认识我?”沈义有些不解的看着朱贤。
他就是一小老百姓,何德何能被一皇子认识啊?
眼珠子转了转,朱贤轻声笑道:“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认识,但又可以说不认识。
说来,还得从沈兄您的双亲说起。”
沈义皱眉,问道:“这事与我那离世的爹娘,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朱贤将目光冲茶杯中移开,看向凉亭旁的湖面缓缓说道,“说起来那二位,乃是一对行侠仗义的侠义夫妇。
一次我从城外归来的路上,遭遇了山匪,便是令尊双亲侠义出手,赶走了山匪,而我也认识了那二位侠义夫妇。
我很欣赏,所以想请他们做我的护卫。
但令尊说不想受拘束,便拒绝了。
而在那之后不久,便传来了噩耗,我带人赶到时,早已为时过晚了,而你又失踪了。
传言,你因目睹父母身死,变得痴呆,如今看来传闻是假的。”
“所以,朱贤兄,”沈义看着朱贤的侧脸,“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看着湖面的目光,移到了沈义那五官分明的面容上,朱贤无奈的说道:“等你接触到乌帮背后的掌控者时,你或许便知道凶手是谁了。
沈兄,我身为皇子,时常有耳目紧盯着我,我不能直接透露,不然你我都会遭遇到危险的,希望你能理解。”
朱贤的话语中,充斥着丝丝楼楼的无奈之感。
沈义明白,他身为穿越者,深知这个道理。
这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个道理,谁谁的领导或者什么人,干了违法的事,但碍于那人位高权重等等的因素,从而不敢揭发他的行为。
“这般说来,乌帮背后的人物不一般啊~”
听到沈义的话,朱贤抿嘴笑了笑,并未言明。
有些事只能等沈义一步步去发现、探索,并且现在的时机未到,他还不敢冒然揭发他她计谋……
顿时,沈义心底也有个大致的数,随即笑道:“不说这烧脑的事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我们饮茶,饮茶。”
朱贤附和一笑,道了一句。
“也对。”
“殿下~”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将一卷纸张交到了朱贤手上。
看了一眼,朱贤随即将纸张递给了沈义:“沈兄,这是关于你的。”
沈义接过一看;
通缉令!
名字:沈义(粗糙得勉强能看到是个人的画像)
介绍:穿着劲装,模样英俊,手持长剑,武功高强,不久前蓄意打伤乌帮之人,抢夺街坊钱财,官府特此通缉,发现此人请立即通报官府!
……
看完,沈义皱起了眉头。
打伤乌帮之人?
抢夺街坊钱财?
你特么的,真能捏造啊!
……
看到沈义眼中的怒气,朱贤轻声道:“沈兄,这些时日,你就留在我府上避一避风头吧。”
这乌帮竟然能勾结官府,倘若他现在走在大街上,不出意外,下一秒就会被官府或者乌帮的人团团围住。
从而再次陷入危机。
哎~
早知道就不该,受系统诱惑,这下好了,门都出不得了~
随即,沈义对着朱贤抱拳谢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厚着脸皮,在朱贤兄府上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