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回去学校也是卖,你们这边能卖出去也是卖。包括做工的阿姨,她们要是有家人想卖的也可以。”
说着田小夏又拿出另外一张纸,“这个每种链子的定价,旁边的是最低价和最高价,最后这排是每种该交给你多少钱。”
胡妈妈接过纸条,低头细看。
因为田小夏没有和胡妈妈说过成本,所以她很放心把这些价格告诉她。
“但是阿姨,你要做好登记啊,谁哪种款式拿了多少,最后该交给你多少钱,根据交给你的钱你又给她们提成,一百块钱给八块。”
胡妈妈越听越『迷』糊,胡芳芳急得不行,赶紧拿过单子,又是举例子,又是打比方的讲了半天,旁边的胡爸爸反而听明白了。
胡爸爸拿过单子,“我明白了,我来登记我来记账就是了,反正我一个星期就上一天班。”
是了,胡爸爸几乎也是个闲人了。
虽然没下岗,可是车间开始轮班,一个人一周最多上两天,还要和厂里领导关系好,要不然一周只能排到一天班。
这几天胡爸爸看着妻子忙得饭都顾不上坐下来好好吃,可是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脸上的笑模样也多了起来。包括来家里编链子的人,虽然忙碌,但是看得出她们的开心。
他端着的工人架子也渐渐放了下了,又如在厂里死熬着,还不如赶紧找找其他出路。
他又听说下岗的谁卖了两包血去特区打工了,谁又去海市给人家盖房子去了……虽然说起来大家都会虚寒两句,说好好的工人怎么去打工去了,实际上那人眼里多少会有向往和渴望的光芒。
田小夏点头,“行,这事就叔叔负责,另外卖得的钱再给叔叔百分之二的管理费。”
胡爸爸刚摆手,田小夏就说:“叔叔别客气,这能卖多少钱还未知呢,说不定你一分钱管理费拿不到的日子也有。”
这一下气氛活络了起来。
又拿了昨天到今天中午为止编好的串,田小夏问胡芳芳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回学校。
胡芳芳点头,临走了,胡芳芳还和她爸妈说:“我昨天卖链子林林总总挣了快三十块钱。”说完立马捂着口袋,“但是我不会上交的,这是我自己挣的。”
说完胡芳芳就快步超过了田小夏和顾饶曼,仿佛怕她妈搜她口袋抢她钱一样。
到学校大门口顾饶曼就让停车了,她和胡芳芳直接回了宿舍,和田小夏约好还是晚上六点左右摊子上见。
田小夏和卓航一起回到出租屋,屋里和他们出去时候一模一样,看样子早上去图书馆了中午都没回来吃饭。
自从田小夏和田静卧谈之后,田静多多少少就有些避讳了,卓航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出租屋,而田静白天几乎都不太会在出租屋里待着。
进屋田小夏就去沙发上坐着休息去了,卓航反而进进出出地烧水给她。
“晚上曼曼她们还是要去开放舞厅的,你和你们队里的人商量怎么样了?“
卓航给田小夏杯子里添了热水,又再自己杯子里添了。
没错,卓航在出租屋弄了个自己的专用杯子,嗯,下一步就是弄一套洗漱用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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