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转头见到赵诵绷着一张脸色,眉头不展,忙出面安慰,“赵大哥,我知你担心什么,但该做的都做了,如果最后结局不好,那也不是你的错!”
看着苏婉善解人意的样子,赵诵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也罢,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或许我该动用所有人的力量。”
“人心齐,泰山移,这话真好!”苏婉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事实却是如此,做生意也是这样,她看到赵诵心情稍微好了些,忙笑靥如花。
赵诵正欲和苏婉说话,突然李可那肥胖的小肚子出镜了,这李可是贾章的手下,年纪三十,办事牢靠,最近赵诵就将他从飞雀里单独调了出来,负责风声在临安城内的接洽。
只见李可擦着汗水,走到赵诵和苏婉跟前一把将汗水甩掉了。
“有事?”自从知道了赵苏两家是做什么的,苏婉并不排斥自己的身份,反而切换的非常好,全然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
李可点头,上气不接下气,然后继续喘了口气,李怀恩看到了,立马扶着他。李可的气这才顺了些,只是方才收到了风声的消息,这才赶了过来,还好追上了赵诵他们的步子。
“少......少主,少夫人......有消息了......质子李彦简已押送到了临安城外......”说完李可将风声所有消息汇集成的一个本子,递给赵诵。
赵诵拿了那本子,看了起来。
没想到杨安时早在三月初的时候就已经从蒙古人的手里劫走了李彦简,之后飞雀派人将李彦简押送南下,而杨安时则去了山东,准备去见李璮。
不过既然质子李彦简到临安城了,那与李璮合作之事就要安排起来了。
苏婉知道赵诵有大事要做,所以道:“去铁匠铺的事情,就让银黄陪我去好了,你去忙你的。”
“还是婉儿善解人意。”赵诵、李怀恩与李可一道出了城,去了苏家在城外买的一所宅院。
这里还算清幽,隐蔽性也非常好。
赵诵在李可的领头下,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座小湖。
小湖不大,水却有些深。湖中有一小岛,小岛上建了一所水榭阁楼,当初是为了机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过要去水榭阁楼,必须要坐船,赵诵三人坐了船之后,就去了湖心小岛。
上了湖心小岛,三人很快就入了一所小院子,推开院门,进入房间,只见到凳子上坐了一青年,正在喝茶。
那青年穿着一件白色袄子,年纪与年纪差不多大,眉清目秀,倒是长得好看,额头束了根抹额,有几根小辫子缠在头顶,有些汉、胡风格。
听见脚步声,青年立即转了过来,却没有起身,面色也没有任何惊讶。
赵诵问道:“你就是李彦简,益都行sheng长官李璮之子?”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问?”青年正是李彦简,面色有些不屑。他也没有想到会在燕京城被一支神秘的黑衣人劫走,他本是质子,父亲李璮为了安蒙古人的心,这才将他送到了燕京城,如今想来已经十多年了。
生活上有些汉胡杂风,头发上也缠了几根辫子,只是这茶还是第一次喝道,这宋人的茶果然好喝,就是太费力气制作了。
李彦简直接脱口,毫不拖泥带水道:“你们抓我来,是为了威胁我父亲?好让我父亲帮你们宋人,是不是?”
“果然聪慧,一猜就猜到了,没错,与令尊合作,共同驱逐鞑子,共谋大业!”赵诵没想到李彦简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意图,这样也好,与聪明人交易,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李彦简问道:“事成之后,我父亲能有什么好处?”
“小子,你谈什么条件,现如今你落入了我们手中,还想跟我们谈条件,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蒙古人眼中不过是个质子,若你父亲兵败了,你以为你能在蒙古人的手下活下去?你吃错药了你——”李怀恩说了一大堆的话,看样子似乎要吵起来一样。
赵诵见李怀恩唾沫横飞,很想笑,不过李彦简,他就故作斥责了一番,“怀恩,你闭嘴,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你瞎操什么心?”
李怀恩及时闭上了嘴巴,在少主身边待久了,知道少主的性子。
少主这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他。
李怀恩愤愤不平,这李彦简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提条件。
“当然有好处,只是我们需要你去信给令尊,这样就行了。”李彦简现在落入了他的手中,是砧板上的鱼肉,容不得他谈条件,所以赵诵态度中和,神情正常,说话做事都保持着主动权。
李彦简没想到他打的主意落了空,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唱着双簧,看上去很难对付,他知道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