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知道这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成功,更是不能有一丝的失误,否则自己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然而这等大事,让赵诵心底生出无数种猜想来。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付出一些代价。
想了想后,赵诵对赵武道:“此事慎重,绝对不能走错,我需要步步为营,如果非要走到那一步,我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屠刀,杀向皇宫大内之中!”
赵武盯着赵诵的眼睛,一个人的情绪是可以从他的眼中读出来的,可赵诵的语气虽然愤慨,但眼睛中很是平静的,平静的让赵武有些害怕,“我希望少主不要伤害官家,这是我的底线。”
“为何?”赵诵反问赵武,“皇帝要想杀我,我岂能坐以待毙?”
赵武知道赵诵的疑惑,于是乎娓娓道来,“当年我杀了李知孝的儿子李魏之,官家并没有要杀我,只是那时候史弥远的党羽遍及朝中,所以为了保我性命,只是将我下狱关了起来。后来李知孝被贬谪而死,我才改了流放,所以我这条命是官家救的,至于我为何要帮少主,则是因为银黄以及当年主公的葬母之情,而主公那边我的恩情已经还了。”
赵诵这才知道为什么赵武要留在皇帝身边,原来如此,至于要帮自己,也是因为银黄,看样子他将来这份恩情也要还给银黄了。
赵诵于是应承道:“此事我依你,毕竟他也算是我叔父。”
赵武道:“无论少主将来做什么,都希望为天下百姓着想,否则我赵武这把刀第一个砍到少主头上。”
赵诵听了赵武的肺腑之言,这才明白赵武是一个真汉子,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敬佩的,也就答应了赵武的要求,“赵叔父放心我做事是有分寸的,否则去年我就和爹爹举起大旗了。”
赵武见赵诵说的话不是假话,只是不知道赵诵心底的计划,他问赵诵道:“具体少主打算怎么做?”
赵诵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事关生死,所以要从长计议,是以对赵武道:“这几天我要好好筹划一下,等筹划好后再说。”
赵武知道赵诵是个要做大事的人,他注视着赵诵,郑重的嘱托起来:“少主记得,一切以不伤害官家的前提下进行。”
赵诵听赵武再次提起这个条件,点头道:“此事太过重大,我到现在想着还是头疼,我死了不要紧,可我后头还有一大家子人,还有不少张吃饭的嘴巴,还有很多值得珍重的东西,所以我不会莽撞。更不要让临安城、让大宋国内掀起血雨腥风!若是那样的话,我就是国贼!我会被钉在耻辱柱子上,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赵诵言罢,只见赵武低头沉思,一脸深沉如水,眉头紧皱不展,随后听赵武道:“少主,记住你说的,今天晚上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赵武说完就走了。
赵诵紧绷着的心略微松懈下来,他没想到赵昀居然就在河畔边上看到了他,而且还让赵武下令搜寻他的踪迹。
这明摆着就是对当年爹爹赵竑的事情还抱有执念。
当一个人的执念随着时间沉淀的越深,那么执念就越强大。
而且这个执念还是来源于皇帝,来源于皇位。
皇帝的执念,如果是因为皇位之争,那除了杀人就没有其他的了。
赵诵朝天骂了一嘴,“真是个疯子。”
见左右无人,他离开幽静的巷子,起身去了千金楼。
街市上依旧人流不断,上元佳节的气氛依旧浓厚,不过赵诵心里的滋味不好受,一路上也在想着应对之策,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千金楼前。
赵诵刚到千金楼内,苏婉急匆匆的跑了下来,看到赵诵安然无恙,她直接就扑进了赵诵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