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意识阻断......”
“你是希望我从镜子那边走过来帮你解决难题吗?”阿芙拉面无表情,“我在办公室处理不了诺沃契尔卡斯克的意识阻断。你们俩现在都是我下属,去互相帮助,尽快把这事解决,我在海场等你们的好消息。”
她说完把镜子一扣,直接没了人影。
宁永学和阿捷赫对视了半晌,然后说:“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接下来该干什么,不过你可以先把镜子放下来。”
“我的伤势忽然恢复了。”她放下镜子说。
“她说她可以给你也提供恢复,就当是给新下属预支薪水了。”
“还不错,上司帮下属治伤,至少比沙皇那边待遇好多了。”阿捷赫把视线从他脖子往下,“不过你的肚子里还是血糊糊一片。”
“她说她也处理不了我的问题。”
“所以?”
“我需要你给我放血,帮我恢复伤势。”
阿捷赫用惊讶的目光看了眼空荡荡的镜子,又看了眼他,似乎惊讶于事情发展的方向。“呵,这提议可真是奇妙,没有其它提议了吗?”
“没有,”宁永学回答,“她说我们俩现在都是她的下属,她也只能提供这点帮助。要么我们就互相帮助把这事解决了,要么我们就去找个坟把自己埋了。”
“她呢?”
“她在海场的办公室等我们的好消息。”
“好,这也没什么,一点小小的牺牲而已。”她竟然咧嘴笑了,还是满口尖牙利齿,“那么你想喝我的血吗,我的好同事?”
“我不是很......”宁永学很犹豫。
阿捷赫直接把爪子按在他脸上,用力捏住。“直接点告诉我,你是想喝我的血吗?”
“我觉得我们俩的对话出了点问题。”宁永学口齿不清地说。
“有问题吗?不,没什么问题,我的好同事。我被迫入职内务部这地方都是拜你所赐,就算我们俩的对话带了点个人情绪,你也会原谅我的对吧?现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我,不要抠字眼和细节。”
“我是需要你的血来恢......”他用尽可能明确的方式做出说明,但还没等这句话说完,话语就被打断了。
“我需要的是意志和情绪,不是理性分析。”阿捷赫把她的眼睛瞪得像是杏仁一样,“说你‘想’还是‘不想’,听懂了吗?”
宁永学觉得这家伙疯了,虽然她本来就很不稳定,但这次她确实是疯了。然而眼下情势危急,阿芙拉给这家伙套了个项圈就把事情扔到了一边,他没有其它办法。
“我不想喝血,”他直接开口,“除非能兑酒喝。”
“你要求还真多。”阿捷赫难以置信地哼了一声。
“你相信你野蛮的生活方式,但我不能接受直接茹毛饮血。这种事接受的越多,我就离人越远。”
“所以你还没有尝试过茹毛饮血?”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阿捷赫道,“不过,既然你想让我背离自己本来的种族变得像是人,那你也该往我这边走一点才公平。”
强烈的非理性情绪让他不由得一怔。这家伙是想怎样?
说完阿捷赫拿爪子扣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掰就让他张大了嘴,差点还让他下巴都脱臼了。接着她张开嘴,用另一只爪子把她狼一样的长舌头切成两条,使其往左右两侧分开。血液霎时从断口喷出,溅得他满脸都是。
宁永学刚想明白她想怎样,它们就混着大片血液进入他口中,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感官上本能抗拒着浑浊粘稠的血腥味,但她硬是把脸低下来,封死了他的嘴巴,抵着他的两颚把血浆都送了进去。大片血液穿过整个咽喉,被吞入腹中。
老实说,这些年来他也经历过一些突如其来的吻了,唯独这家伙给他的感觉像是他被强迫了,个中体会简直无法形容。而且她也没完全变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