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如何?”
“薇儿卡在临走之前给了我一个吻,说要在回来之后听我讲这个吻导致的灾难。”
阿捷赫点点头,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好,不仅是你这个异物很奇妙,还在和你相处的人也都一样很奇妙。这也是个我从没品尝过的灵魂!很好,我也要和这家伙认识一下。不管你和谁关系很复杂,我都要认识一下。”
“你是没完了是吗?”
“我觉得你是通往世界另一面的钥匙,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非常正确了。我不仅可以从你身上找到乐趣,我也可以从你在乎的每个人身上都找到乐趣。”
“你除了吃人就不能想点其他事情吗?”
阿捷赫不禁眉头直皱。“大小姐不能吃也就算了,这个薇儿卡也不能吃吗?你不觉得把事情交给我就能顺利解决一切难题吗?”
“你就是个巨大的难题。”宁永学说,“现在我们能走了吗?我要再次跟你强调短时间内使用两次窥伺的危害,还有......”
“所以你们俩在临行前还接了次吻,但中都的大小姐始终没能跟你做完这事?”
“呃......”
“怎么样的一个吻?”
“就是普通的吻,有点突然,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但也没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大小姐本人呢?”
“她太纠结了,”宁永学耸耸肩,“我们俩互相拒绝的事情还梗在她心里。而且她还老是惦记着某人反复警告她的吊桥效应,很抗拒在危险环境里让关系升温。”
“我猜你不太适应被动关系,是不是?”
“我只是不想看到意外。我希望事情能按我计划的方向发展,特别是我的个人感情别出意外。”
“听到这话我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呢?”阿捷赫凑过脸来,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想一切按你自己希望的方式发展啊,这么一想,一些事情就简单多了,是不是?”她哈哈一笑,“自然而然,恰到好处,哪怕是特别扭曲的想法也要有耐心地提出意见,讨论实现的可能性,直到得出一个两人都同意的结果。你可真是有大病啊?”
“这话轮得到你说吗?”
“是轮不到我说。”阿捷赫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但我做事要直接得多。”
“我猜也是。”
“不,你猜的不是。”说刚说完,她就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一把握在他颈部位置,用力捏紧。宁永学在一瞬间由于窒息而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脊背撞到了地上,后脑勺也跟着磕在了地上,眼前一片发黑。也不知道这个精神不稳定的奥泽暴究竟想怎样。
这时候,灰烬一样的乱发向他低垂了下来,从脸颊两侧洒落,往外铺展开。
他忽然感觉到了她半张着的带有馥郁血腥味的双唇,感觉到咬破了他嘴皮的尖牙利齿,并从中感觉到了往左右分开的两条小蛇灵巧地爬过伤口,淌下大股毒液。
他勉强眨了下眼睛,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灰白眼眸,感觉到鼻尖的触碰,立刻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家伙的行为狂野到无法形容,只是靠近她就会把人烧伤。现在看来,企图用伤感故事跟她拉近关系是个错误的判断。如果她前一次做这事还能描述为喂食性质的行为,那这一次她就是想让他分不清剧痛和满足感的界限。
她看着是人,不代表她真的是人。如果有人想跟一口鲨鱼牙的人相吻,那他一定得先想好怎么给自己做面部重创修复手术。
大约过了半分钟,阿捷赫才把头稍微抬了点。然后她从她自己咬出的破口上舔了过去,染了满口的血。
“你再来说说谁是大型犬,我的好同事?”她把嘴凑近他耳朵上,小声而热烈地说道,“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换你的小故事,一场撕咬探讨你扭曲的满足感,相比各自的价值,这很公平了,你觉得呢?”
宁永学抹了抹嘴上的血。“跟你干这事让我觉得自己是变态贵族手里的玩具。”
“我猜也是。”阿捷赫把手指伸到他嘴里,“难得能当回人,总要有个东西让我试试感觉,既然你和你的故事这么有意思,那不如就你来吧。待会儿顺便通知一下你的大小姐,要是接下来的事情她也纠结个不停,那就不如找个好时机让我跟你找找感觉算了,她在旁边看着就好。大家又不是小孩,何必这么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