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昌最近很是颓丧。
父亲被问罪,姐姐将他拘在侯府里,哪儿也不许他去。他快要闷出病来。
每日最大慰藉,便是翻翻收藏的美人图册了。
想起被斩的父亲,萧宝昌并不是不难过。可日子一久,这份伤感淡去,便让他更加烦躁于被困侯府的境况。
翻着手中美人图册,萧宝昌不免想起夏幼岚来。
以前勉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他娶人家倒也还算有点框框。如今,父亲获罪被斩,死前还被褫夺了爵位。若不是有姐姐在宫中坐镇,自己恐怕连这侯府,都住不下去了。更不消说日后娶夏幼岚的话。
一想起夏幼岚,萧宝昌心中不免一阵难受。便拿起酒壶,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迷迷糊糊间拉着两个通房丫头上了床,然后自是一番云雨。
第二日晌午。萧宝昌还未醒来。宿醉未过,身子困乏,只想将今日也睡过去。可萧宝昌越睡越觉得不对劲。通体冰凉,身边黏答答很不舒服。
睁开惺忪睡眼。双目所及一片红色,萧宝昌揉揉眼,打个哈欠。只以为身上扔着昨夜一个通房丫头的赤红鸳鸯肚兜。
可越揉越发觉出不对劲来。
手心黏答答的,好像将什么染上了眼睛,让眼睛也变得黏糊起来。
萧宝昌疑惑摊开双手,睁开模糊的眼睛。
“啊!血!血!”
手中血迹临近干涸,有些粘稠,仍萧宝昌在身上怎么擦也擦不尽。
低头看向自己,萧宝昌终于看清自己白色的中衣已经被斑斑血迹浸透。
悚然滚落床下,萧宝昌终于看清自己昨晚在什么中间睡了一夜。
两个陌生男子尸首分离,一丝不挂并排躺在床上。另一边是自己的连个通房丫头,同样尸首分离,一丝不挂,并排躺着。
四具尸首中间,空出一块,浸满着半干的鲜血。有翻动的凌乱迹象。那是他昨夜睡下,躺至今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