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倏然一凝。殷璃脑中记忆不受控制地涌来。

破损的门庭，鲜血顺阶而流的庭院，殷崇原了无生机的灰色双瞳……都一股脑钻进殷璃脑中。让殷璃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

杀！

好想杀了这个人！就是他害得自己人不人妖不妖，就是他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殷璃眸光渐渐涣散，眼中染上一丝血红。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自己就大仇得报，不用再这么遮遮掩掩地活着……

只要……杀了他！

殷璃缓缓抬起脑袋，目光顺着那双乌青舃履往上，捋过衣袍龙纹，一寸一寸往上移去。

站在殷璃身边的百里行歌，最先发觉殷璃的不对劲来。

敏感的他先是感受到一股渐渐凝聚的杀气，紧接着发现这杀气竟是来自身边殷璃。

看着殷璃目光钉在夏卫启身上，眸中无光，百里行歌心道一声“坏了”。

他没想到殷璃竟然此时犯了魔症！看着殷璃带血目光，百里行歌就知道殷璃此时定是仇恨蔽眼。

可若是不阻止，殷璃极有可能要扑向夏卫启。说不定，连狐妖身份也会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暴露。

那时候，殷璃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夏卫启脚步越来越近。似乎感受到杀气，夏卫启的目光也不由向百里行歌这边投来。

殷璃此时已经要抬起头来，对上夏卫启目光。

百里行歌急中生智，惊呼一声。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