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儿目的达到，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夏慕瑶的话似乎重若千钧，将李淑人的神经彻底压断。双眼发红，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在玉阶上的夏慕瑶。李淑人突然的冷静让夏慕瑶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言庭君丝毫不为萧媚儿胡言乱语所动，等萧媚儿闭嘴。继续向夏卫启请旨，要询问李淑人。萧媚儿见状又要张口，却被夏卫启挥手打断。准许言庭君继续询问。

萧媚儿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奈忍下。

没了萧媚儿打扰，言庭君只觉得耳根子都清静不少。忍着身体的疲惫，言庭君压抑下想要伸个腰的冲动。从来没觉得断案子这么辛苦过。果然，扯上宫里的案子，最他娘的熬人！怪不得病秧子一整天病病怏怏的，肯定是被宫里这些案子磨得！

摇摇头，言庭君将脑中杂乱思绪抛开。走到李淑人面前。

此时的李淑人，已不复刚进来时的胆怯不安，一双略显老态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尽是灰败黯淡。

被自己的女儿伤透心了么……可是，又怪得了谁呢。若她不起害人之心，也不会有此众叛亲离的下场。

言庭君明白，自己也是逼着夏慕瑶指证生母的恶人之一。他确实做了恶，可他不觉得自己做错。

作恶的要受罚，有罪的要伏法，天经地义，亘古如此！

如今，李淑人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罪受罚而已。

只是不知他的恶，何时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