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摇摇脑袋，想要挣脱百里行歌手掌。

“走开啊……”

可隔着被子，脑袋上手掌纹丝不动。殷璃又急又气，不知为何，鼻子就自己发酸起来。声音里都带一丝哭腔。

听见殷璃声音不对，百里行歌心头轻轻一震。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夏慕瑶竟然让殷璃不安如此。

再也笑不出来，百里行歌轻叹口气。手掌从殷璃脑袋滑下。

因为戾气和时不时的魔症，他只以为那些负面情绪全是偶然和暂时。她的古灵精怪和坚韧让他忘了去探想这些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关于殷璃，他想得更多的，竟只是如何完全占据她全部心思。而从未想过她的心还能否承受的住。

百里行歌从未如此鄙夷过自己。他竟混账如此！

“阿璃……”

百里行歌的叹息让殷璃身子微微一颤。

“阿璃，这世上我只要你，你也必须是我一个人的。反过来，我也只是你的，谁也带不走。”

“你为什么害怕，为什么不安，我只能猜到一部分。而不论我猜得对不对，你害怕的，你不安的，我统统不会让它发生。”

“我只能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你不是说过么，上碧落下黄泉，一心一意，只能拉着你上路。”

百里行歌大手抚上殷璃脑袋。被子将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殷璃此时模样。可好在，那颗小脑袋终是没有再晃开百里行歌的手掌。

轻轻一勾唇，百里行歌不说话。身子靠下，盖在殷璃脑袋上的手掌也不放下。

“阿璃，有我在，永远不用害怕……”

一只小手从被子下伸出来，揽住百里行歌胳膊，将百里行歌食指攥在手心。

看着还是缩成一团的锦被圆球，百里行歌眼中漾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