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怀着将整个人生热情都挥洒在大龙身上的觉悟，不住的铲虫子。

时间越久，殷璃越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百里行歌发现。除了心慌意乱的铲虫子，她发现自己眼下竟什么也做不了。手里下没了章程，连手掌的灵力布置都不如开始平滑。

大龙在殷璃将手掌伸过来时，轻轻摆走了尾巴。殷璃一愣，皱眉看向大龙。

尾巴上黑雾散去大半，大龙现在看起来比起初好很多。起码有些往日的威风出来了。

“歇一歇吧。”

大龙难得身上暴戾之气尽数掩盖了去。语气低沉却柔缓。

“我不累。”

殷璃摇摇头，便要上前继续。大龙不高兴一瞪眼，尾巴一摆，躲过殷璃。心里怀着担忧，又被大龙两次躲开。殷璃不禁发了怒。

“你干什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大龙看着殷璃，没有说话。可那双赤红的龙眼却好像能看透殷璃心底。

殷璃看着等身高的赤瞳里自己阴沉不耐的神色。别过了脸。

兀自站立好一会儿。殷璃才扶着双腿，蹲在了地上。

“对不起……”

这次轮到大龙愣怔了。不论它当神还是化作戾气，它还从未听过一句对不起。

殷璃抱紧膝盖，埋着脸。

“我不是故意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