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丫头在屋子里肆无忌惮的撒酒疯的声音。他在屋顶的清冷中明白，自己的过去已经过去太久。他的现在和今后，只能是一个护卫。守着底下那个小丫头，直到她成为这个王府的王妃。

尽忠于斯，终老于此。

叶染本是这么打算的。哪怕他一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也可以在姑娘身边尽心。他经历那么多，光是一手刺探消息的功夫，就足以让大家忽略他那双腿。

可是……

叶染忘不了在眠柳巷看见殷璃失去呼吸后的样子。

那张脸……不是她！

她是谁！或者说，白姑娘到底是谁？

那也不是易容术！

叶染精通此道，一眼就看得出那张苍白的脸，才是地上这个人真正的脸。

眉梢带着眼角，提出一道妖媚至极的弧线。看着妖媚却颜色天成。这才是这张脸上真正的眼！不是姓白丫头那张脸上的稚嫩颜色。

但是，这个女子又确确实实是“白姑娘”，她穿着白姑娘的衣衫，她身上有白姑娘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醒了，听说了王爷带“白姑娘”回府后的所有情况。

天下间，再没有多一个女子，能让王爷失魂落魄至此。

叶染终于敢肯定，白姑娘与那张脸，是同一个人！

心里压着重重心事，叶染难以忘怀那张失去血色后一动不动的脸。

苍白的脸和红帐中泛着春色的脸重合在一起。巨大的秘密像一把重锁，压得叶染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