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灵堂中间的少年明显也听得清清楚楚。

指甲紧紧嵌进肉里，牙齿咬出一丝丝血味，身子不住轻颤。可那双眼睛里始终没有流出一滴泪水。发红的眼睛始终盯着灵牌，不知少年心思几何。

殷璃看着她从未见过的百里行歌，心里忍不住一阵发酸。手指忍不住伸出，去穿过如同镜花水月的幻象。

“区区幻象，便能牵动你思绪，如此材质，如何成器！”

一声厉斥突然在殷璃耳际响起。殷璃吓一跳同时听出这是师父声音。

“师父！”

无人回答。

“师父！”

殷璃茫然四顾，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灵堂，周围一片灰白，空气中似乎有淡淡莹雾闪烁，让人感官失去作用。

“师父！这是哪里？”

殷璃的直觉告诉她童师还在。若是游戏，她起码有知道游戏规则的权利吧。

“小梨子，你有一双好眼睛，莫要辜负了它……”

童师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不辨行踪。殷璃不死心，继续发问。

“师父，我要怎么做？什么不辜负？不辜负谁？”

可是，这次仍由殷璃喊破嗓子，也不见任何回应。

孤身一人停驻陌生混沌中的殷璃也终于明白，要从这里出去，只有靠自己领悟童师口中真正的幻术。